偏偏她自己也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總是樂此不疲的去反抗,雖說每次都會被毫不留情的鎮壓。
“差不多了啊。”金承賢用了些力,將腦袋從吳夏榮的胳膊中抽了出來,捂著腦門齜牙咧嘴的。
吳夏榮遺憾的撅了噘嘴,挑著眉嘚瑟地拉出一把椅子,金刀立馬的大咧咧坐下,順便拍了拍桌子,示意金承賢也趕緊坐下。
瞬間,反客為主。
“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不是我媽打電話過來我都不知道。”
“本來就沒想告訴你呀。”
金承賢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端著杯咖啡有一口沒一口地嘬著,眼皮似乎快要打架,逐漸閉攏。
吳夏榮鼓起嘴本想回懟幾句,可看著他的樣子又咽下了話語。
一陣沉默。
時間似乎能抹去一個人存在的痕跡,也能抹去兩個人間的熟絡與聯係。
雖說時常通電話,但兩年未見,吳夏榮突然發現自己和金承賢之間多了幾分生疏,以往可以的肆意打鬧卻無法複製到今天。
越想,她本就微嘟的嘴唇翹的越高。
“快喝,給你點的。”
忽的,麵前多了一杯桃子冰茶,吳夏榮抬起頭,卻見金承賢將一杯飲料遞到了她的麵前。
他還記得我不喝咖啡......
吳夏榮眼神閃爍,心中的生疏感消散了些許,隨即也不客套,咬著吸管咕嚕嚕將冰茶暴風吸入,心滿意足後隨手抹去唇角的水漬。
端的就是個爽氣利落。
舒坦後,她學著金承賢的樣子往後一靠,雙手擺在扶手上,語氣舒緩了下來:“我不太明白...”
“什麼?”
“為什麼你那麼突然就去服役了。”
“很突然麼?”金承賢一愣,旋即抿著嘴故作思索,“可能是我倒黴吧。”
被封殺一年,服役兩年多...
思來想去,金承賢隻能將他的這三年經曆歸結於倒黴。
被封殺純粹是他自己作的,服役的原因雖說是公司為了轉移矛盾而拋棄了他,但如果沒有鬥毆事件的發生,公司也不會舍得把他當作棄牌。
那可不就是倒黴嘛。
吳夏榮自小是在寵溺中長大,暫時想不到那麼多,不過也知道金承賢是因為自己才由此一遭。
她的臉色不由黯淡幾分:“對不起,oppa。”
話落,一雙手探了過來。
金承賢熟練地掐住了她的雙頰,往外一抻:“差不多得了,你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三年了。”
“闊似...”
“沒有可是,雖說是因為你,但又不是你讓我那麼做的。”金承賢感觸著手中的柔軟,心裏竟生出了一份貪戀。
他咳嗽了下掩飾自己的晃神,臉上又掛起討人厭的嬉皮笑臉:“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以為我純粹是因為你才打人的吧?”
“莫?”吳夏榮微微睜大眼睛,嘴唇被外力扯的撅起,上下唇一碰,吐出一道音節。
“你對我沒那麼重要啦。”金承賢緩緩鬆開手,擺好防禦姿態,“我的故事裏不一定有你的。”
唰!
一道冷芒如刀刺來。
“受死吧,金承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