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四節氣,驚蟄出。
葉天問皺著眉頭看著漫天血霧,大腦快速的運轉思索著解決的方法。說時遲那時快,血狂徒的刀自上向下力劈華山,帶出一道赤紅色的光鏈劃向葉天問的頭部,葉天問神色冷峻,肩部發力帶動雙手向上推出,雙手持著鐵鏈死死的抵住刀。與此同時,漫天血霧衝天揚起,遮天蔽日,葉天問的神色反而越加的平靜,
甚至還有時間看了一眼劍宗的方向。難道?漫天的血霧沒有幹擾到馬車內人的視線。楚天看到葉天問朝劍宗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掌震碎車窗,驚叫“住手!”楚月納悶的看著楚天,很是奇怪自己這個平日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淡然相對,對禮儀也特別講究的兄長現在卻為何大驚失色,而且這是他自己訂的計劃。
忽然,她驚駭的望向東麵,明白了是什麼讓楚天失去了平時的淡然。
車外,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陰暗下來,自東方傳來一陣霹靂聲轟隆作響,隻聽見平地裏炸出一聲驚雷“賊子,好膽“,一把金黃色巨劍從東而來刺破濃濃的血霧,灰袍赭衣抬起頭,看著天際而來的金色巨劍,右腳猛的一踏地,腳上鎖鏈頓時四散開了,而後鐵鏈又擺脫地心引力浮起在空中,又組合成一把似刀卻雙麵鋒利,似劍又劍刃奇異的彎曲。赭衣雙手
持奇怪兵刃,怒吼一聲,漫天血氣迅速回收內斂於兵刃之上,兵刃上血氣濃重的幾乎要滲透下一滴滴血液,赭衣拿著兵刃狠狠一下劈向黃金巨劍,在虛空中滯留出一條血紅色刀影。金色巨劍和血色刀影剛一觸碰,血紅色刀影便潰散了,巨劍摧枯拉朽般直直的轟向地麵。“轟隆”一聲巨響,地麵被硬生生的震出了一道尺餘長的裂縫。馬車也因為不在中心,沒有什麼大礙。赭衣被震出十幾米遠,嘴角掛著一縷縷鮮紅的血跡,而鐵鏈則重新鎖在他腳上。
血狂徒在他背後死死地頂著,為他分散巨劍帶來的勁道,嘴中鮮血不要命的狂湧。兩人同時受了重傷。葉天問到沒有事,畢竟巨劍是朝向赭衣二人的,不過那身白色書生裝早先被他自己震碎了衣袖,現在則徹底變成乞丐裝,露出內衫下的亮銀色背心。葉天問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抖動了一下對著東方喃喃道“變態!”楚天看到這件亮銀色背心,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難看至極,狠狠的罵道“劍宗宗主的貼身亮銀甲!”楚月聞言臉色大變“太祖禦賜的亮銀甲?這回你終於失算了”而後又
幸災樂禍的說。楚天沒有理會楚月,隻是咬牙切齒的說“想不到我楚天也會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幾乎在一瞬間楚天就明白了這是劍宗宗主葉狂在為葉天問造勢,他算計葉天問,想知道葉天問或者說劍宗的消息,卻被葉狂祖孫兩人反算計用來震懾天下人。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葉天問是什麼人了“葉狂!”楚天氣急敗壞的咒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