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這個女人,不,恰當的說應該是這個女孩,已經連續來了五天。在這五天裏,他看著她坐同樣的位置、點同樣的咖啡、露出同樣的表情,卻是跟不同的男人約會。
有時候一天一個,有時候一天三四個。如果一天三四個,她就會一直坐在店裏最裏頭靠窗的位置。餓了,就點緹子蛋糕,中份大的,夠一個普通男子吃的份量。
今天是第六天,她依舊如前五天,早早的來,然後坐下。對著老板兼店員阿文說,一杯鳥窩。
第一次點的時候,阿文詫異的看著她。繼而客氣的說:“小姐,鳥窩?”
“雀巢,速溶的。”她抬起頭笑著說。一邊說一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為這個笑容,阿文翻箱倒櫃的搜羅著這個中高級咖啡店裏不曾有的“鳥窩”速溶咖啡。這個時候,阿文忘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阿文喜歡有酒窩的女人或者女孩。
阿文注意了她五天,也跟蘇岩討論了五天。所謂的討論,當然是阿文一個人嘰裏咕嚕的說,而蘇岩則是安靜的看書,偶爾抬起頭“恩”、“哦”的回答。蘇岩不八卦,和一般男子一樣,他在阿文的店裏,紳士有禮,溫文爾雅卻與人距離相當。
是的,隻有在阿文的店裏,他才可以這樣。
才可以如此安靜的邊看書,邊偶爾抬頭注意一下那個在窗邊微微皺眉的女孩。
她,應該沒有二十歲吧,很年輕的樣子。青春特有的靚麗都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唯一不同的是,她愛笑的同時,也會露出很多三十歲後的人才會露出的眼神--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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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又在嘀咕了。
“小丫頭肯定是搞聯誼。這麼多男人前仆後繼,唉。現在的小年輕人,比起曾經的我可是有過之無不及啊。”是啊,曾經她也就保持了十個左右的追求者,已經讓她很得意很得意了。
“呃……或許,她是在見網友?啊,現在的小姑娘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了,沒看出前幾天她見的都是色狼一號二號三號嗎?盯著她死活不肯眨個眼。什麼時候被吃了都不知道,對不對,岩?”
“不過昨天那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還好了,長的還是夠格了。不過小丫頭還好沒選他,因為那家夥不會為女人買單,哼!”
突然,阿文轉回頭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依舊看著書的蘇岩,半晌,問出幾個字,你是男人,你會喜歡這個女孩子嗎?
蘇岩還是沒動靜,阿文無奈的扯掉他的書。
“岩啦,我在跟你說話,拜托。”這句話讓蘇岩抬起頭了,他對著阿文一笑,阿文手裏的書差點親吻地板。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別人忘記了他的笑容的時候笑得這麼……魅惑,不知道她夏文征一小家碧玉,還是,還是抵擋不了的嘛!
也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孩開始每天的耍寶,她很無聊,很多時候,等人都是一種討厭的流沙行為。
她把臉使勁的貼在玻璃上,壓平,而外麵的路人則會微微一笑離開。好可愛的女孩。
大家都這麼認為,肯定都這麼認為。
所以,岩啦,說說,身為一個男人,感受感受嘛。
蘇岩已經收起了迷死人的笑容,往昔冷冷的表情再次主演著自己的戲碼。他看了看正在盯著自己要答案的阿文,腳一抬,朝女孩走去。
阿文眼睛差點掉地上。岩,岩去搭訕?做無數女子對他做過而他卻從未嚐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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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把貼在玻璃上的臉拉回來,正好撞見一雙深眸。深眸的主人不經允許已經坐在對麵,大刺刺的看著她。
秦城笑,色笑色笑。秦城想,怎麼也有比趙正洛帥的家夥哦。哈哈,還是婚介所介紹的,改明兒還是得給婚介所送麵錦旗,這男人,絕種的帥。賺了,賺了。越想,笑容越猖狂,隻差撲上去左右開工的往那棱角分明卻毫無瑕疵的臉上貼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