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個小時的休息,劉曉鵬臉上的紅暈終於是換換消退了下去,兩片腫大起來的屁股,也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不過那兩個被馬蜂蟄過的大包,仍舊是有些觸目驚心。
“現在霧氣已經開始消退了,大家準備一下,準備動身返回吧。”秦時月看了看手表,轉身對著帳篷中的人道。
聽了秦時月的話,林夕柚率先起身,整理裝備,劉曉鵬則是有些艱難的怕了起來,雖然毒素已經被秦時月用銀針逼了出去,不過此時他仍舊有些頭暈眼花,屁股上的兩個大包,還是有些疼痛。
安璿在聽到秦時月出發的命令之時,則是睡眼朦朧,老大的不情願了。不過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安璿也習慣了秦時月的命令口吻,更習慣了聽這個家夥的。
秦時月率先走出帳篷,不過當他剛剛來到外麵,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看著四周濃霧漸漸散去,秦時月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這四周的場景,似乎有人為擺弄的痕跡。
林夕柚等人隨後走出,看到秦時月滿臉凝重的看著四周,也都奇怪的打量了起來,看著四周那人為痕跡明顯的雜草叢,林夕柚的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怎麼了?”現場,神經最大條的自然要數安璿,此刻她仍舊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身陷險境之中,大咧咧的拍了拍秦時月的肩膀。
秦時月對著她微微一擺手:“這四周好像有人為遮掩過的痕跡。”
“嗨,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們在這裏搭帳篷的時候,不就是你在四周瞎搗鼓麼……”
“這……”秦時月皺起眉頭,仔細的回想起來,不過,在三秒鍾之後,他確實陡然一個縱身,張開雙臂,直接是將站在其身後的三個熱都壓倒在地。
撲撲……
兩聲悶響傳來,明顯是兩枚子彈的破風之聲。
雖然對方隱藏的幾位巧妙,但秦時月畢竟是戰場之上的老手,縱然是沒有看到對方究竟在哪裏,但也能夠從對方開槍的角度,判斷出對方的大體所在。
沒有任何猶豫,在秦時月身子即將倒地的刹那,他的一隻手,直接伸到了林夕柚柔韌的腰間,順手便將林夕柚身上的手槍搶了過來,隨後縱身回首,看都不看,對著遠處直接連開兩槍。
砰……砰……
兩聲悶響,直接是貫穿了整個樹林,驚得四周的各種飛禽一陣驚呼。
而遠處的草叢之中,卻是一股雪光飛濺而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影應聲倒下。
秦時月麵色如霜,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突然從心頭升起。
“曉鵬,掩護,我們撤。”說著話,秦時月打頭陣,連帳篷也來不及收拾了,直接是率先向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劉曉鵬則是緊張的站在眾人身後,手中的衝鋒槍不斷的向四周掃視,尋找著獵物。
砰砰砰……
一路上,秦時月一共開了三槍,有三個企圖埋伏的人斃命在秦時月的槍口之下。
不過,就在眾人到了一處山腳的緩台之時,秦時月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不再向前了。
“我們要出去了。”看到這個緩台,安璿的臉上湧現出一抹驚喜之色,這個緩台她知道,正是當初他們登山時經過的那個。
不過,還沒等她臉上的笑容擴散開來,卻見四周突然傳來一陣野草的沙沙聲。
聽到這聲音,安璿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劉曉鵬和林夕柚,則是第一時間將槍抬了起來,看向四周。
秦時月則是皺著眉頭,隨後突然猛的縱身向遠處的山腳下一滾,一動不動的隱藏在了草叢之中。
看到秦時月的動作,安璿頓時一陣著急,剛要開口說一聲:你躲起來怎麼也不帶上我啊?不過還未張口,便已經被林夕柚堵住了嘴,示意她不要多嘴。
安璿隻好閉嘴。而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多出了十幾個人影,這些人都穿著迷彩服,此刻又是深夜,視力不好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不過林夕柚自然不是普通人,看著四周圍攏過來的人,最後,其目光落在了一個飄動著長發的女人身上。
“你是誰?”林夕柚皺著眉頭,手槍緩緩抬了起來。
“我要是你,就會把槍放下,免得無謂的死亡。”那女人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夕柚,嘴角微微挑起。
在四周燈光的映襯下,林夕柚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遠處那個女人的樣子,黃色的長發,高挑的身材,藍色的眼睛,高大的鼻梁,典型的西方人特征。
“你想要幹什麼?”林夕柚仍舊沒有將手中的槍放下。
這個時候,不放下槍,他們雙方或許還能夠戰鬥一會,可一旦放下槍,那麼他們將會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這種不見人煙的地方,對方可以隨時將己方的這幾個人殺掉,她就算拚得兩敗俱傷,也絕對不能冒險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