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多言了。”

君肆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聽得影一心越發沉了,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半晌才低聲說:“主子,是屬下錯了,求您責罰。”

“屬下有了些線索,既然那女子身上有草藥香,那必然是醫女,京城醫女屈指可數,隻要屬下一個個探查,一定能有所發現。”

“嗬,愚蠢。”

君肆嗤笑一聲:“醫女嗬嗬,那姑娘不會是醫女,若是大戶人家小姐,就算會醫術,也是不會到處說的,你要怎麼查。”

“難不成要挨個夜探閨房,去聞一聞不成,真是放肆。”

那滑膩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掌心,想到這裏,看向影一的眼神越發不滿,這一錯過,誰知那姑娘是否嫁人。

若是嫁人……,不可能,跟他已有肌膚之親,她敢嫁於旁人不成,擰著眉,驕傲的帝王,第一次有了些忐忑。

君肆揮揮手:“下去吧,繼續打探,若是有了可疑之人,朕會親自去確認,你不許輕舉妄動,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影一耷拉著腦袋:“是,屬下知曉。”

看著他退出去,君肆按了按眉心:“張德善傳膳吧。”

“是,老奴這就去。”

張德善走出殿外,身後跟著個影子,察覺到後轉身,有些無奈:“影一大人,跟著老奴所謂何事。”

影一麵無表情道:“張公公,您是最了解陛下的,不知這次可否告知一二,陛下對那位為何那麼看中,就隻是因為,可以緩解陛下心疾嘛。”

“……不全是,但你最好別知道,更容易惹怒陛下,好好去查,那姑娘不會憑空出現在那,一路上肯定有線索。”

“老奴奉勸大人一句,若是有了線索,對那位姑娘,最好像對待娘娘般,免得日後為自己遭禍。”

張德善見他站著不動,歎了一口氣,確實是個腦子不轉彎的,能在陛下身邊活這麼久,也是不容易。

搖搖頭,轉身去禦膳房,陛下那還餓著呢,他可沒功夫在這扯,若是陛下惱了,他這腦袋也就不保了。

影一見他快步離開,歪了歪腦袋,眼神裏滿是困惑,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呢,他聽不懂啊,陛下以往,從未對哪個小姑娘,這般特別過。

算了,還是去問影二吧,他腦子靈活。

*

翌日一早,李懷安匆匆而來,麵色帶著幾分歉意:“娘子,都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實在是同僚邀請,我推脫不開。”

雲悠悠溫順道:“無事,夫君願意陪我回門,已經很體貼,公務要緊,我都明白的,夫君不必道歉,以夫為天,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聽她這善解人意的話,李懷安心裏更踏實了,目光落在她嬌俏中,帶著幾絲魅意的臉上,心尖癢癢的。

上前拉著她的手,眸子帶著欲念:“娘子你真好,等回門回來,為夫就去你房裏好嘛。”

雲悠悠低著頭,裝作嬌羞的模樣,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那交握的手上,恨不得將那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