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你的臉色這般的蒼白,可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低低的透著溫熱氣息的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輕顫,然後細膩的白皙肌理上便開始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我輕靠著璟哥哥的身體,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胸腔的顫動,隨後便是那低沉,沉悶的笑聲。此時的我開始痛恨自己,何時臉皮變得這般的薄了?
大約僵持了有小半盞茶的時間,楚沐玄眯著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最邊角的瑟瑟發抖的楚沐戍,譏笑的說道:“哼,真是個酒囊飯袋!”
隨後,便立即的將手中的虎符甩到我的手中。我和所有的人一樣,驚詫了--“噗--”
楚沐玄在吐出一口詭異的鮮血後,便倒下了,可是他的嘴角亦是如同他的父皇一般,帶著解脫的笑意。
而我依然的處於震驚中,不是震驚於他的死,而是他在甩給我虎符時,運用最後的一絲內力說於我聽的一句話,“拿好你的護身符!”
護身符?護身符!
我怔愣著,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麵前不足百尺的俊逸身影,哥哥,你會嗎?你會嗎?!
“淺兒,淺兒……”
呃?
忽然間,我回過了神,發現哥哥竟然就站在了我的身邊,緊張的看著我,“淺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可要哥哥為你召一個太醫來瞧瞧?”
看著這樣的哥哥,我突然間笑了,這一切都隻是我的不安而已,有這樣的哥哥又怎麼會將自己相依為命了幾年的妹妹置之死地?
“哥哥難道忘了,淺兒自己就是一個神醫啊,又何須再宣太醫來檢查?……”
聞言,楚沐逸終是鬆了一口氣。
“哥哥,淺兒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哥哥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忙的!”呶呶嘴角,前邊的禦花園包括整個皇宮都已經亂了套了,現在如果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如何可行?
楚沐逸看著前方的場景,輕歎一聲,似是任命了一般,重新的回轉身子,輕輕的撫上我的頰畔,緩緩的低語著:“淺兒,如果有任何的不適,一定要告訴哥哥,明白嗎?”
我含笑著點點頭。
“淺兒,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哥哥深深的凝視著我的眼睛,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著前方走去,那般的果決,但卻是透著深深的寂寞。
“小姐,難道你不明白三皇子的感情嗎?”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知道錦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我而言,他就是,也隻是我的哥哥!”
輕歎了一口氣,“錦素,浮顏,以後你們就一直的跟在哥哥的身邊好好的保護他,輔佐他,明白嗎?”
“可是小姐……”
“浮顏,待哥哥將朝內一切處理穩妥了之後,記得來找你家小姐我。”我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示意他安心,我隻是暫且的將他借出去一下,並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是!屬下定當不負小姐重托!”
然後立即的閃身,追上了哥哥的步伐。
從他嘴角帶笑的愉悅的神情來看,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他這麼恭敬的服從我的命令了,以後我們之間便是再也沒有主仆的關係了。
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
“小姐,錦素想,想……”
我這是第一次看著豪爽的錦素這般的支支吾吾,雖有逗弄之心,但是也實在是不想讓她為難,便接下了她的話語,“想留在哥哥的身邊,是嗎?”
錦素忽而抬頭,一副吃驚的樣子,愣愣的看著我,“小姐……”
彎彎的翹起嘴角,如果我知道現在的自己臉色有多麼的慘白的話,說什麼也不會這般的笑了,“錦素,你並沒有賣身於我為奴,想做什麼便去做吧!”
撲通--錦素跪在了我的身前,“咚”“咚”“咚”的連磕了三個頭,再抬起臉時,便是淚眼朦朧,“小姐,錦素一家,而錦素更是從小深受梅家大恩,錦素應該一輩子伺候小姐,為小姐鞍前馬後,鞠躬盡瘁,而今錦素卻為著自己的兒女情長,想要離開小姐,錦素,錦素實在是該以一死謝罪!……”說著便高舉手掌,準備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
啊--錦素吃痛的叫出了聲,淚眼汪汪的看著阻止她的司空洛璟.“你即是言明,這一輩子都將為我所用,可為何我還沒有允許你死的時候,你卻想要先一步,可是不將我這麼個主子放在你的眼裏?”
我眯著眼睛,板著臉,很是嚴肅的問著,其實倒不是真的那麼的生氣,隻是麵對著這樣的錦素,心裏很是不舒服,隻是想要告訴她,讓她時時刻刻的都記著,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要隨便的給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