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如果不願意起床,傅司就得端著餐盤上來喂飯了。
傅司頭也不抬的替她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她的碗裏,:“因為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所以你還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宴九若有所思地做了一番自我結論。
傅司頓了頓,覺得她其實也不算錯。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相信自家老爺子的話,真認為她在監獄裏待得好好的,她也不會受這一年的罪。
所以歸根究底,還是他的錯。
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讓她在獵島那個鬼窟裏待了那麼久,還連帶著失去了記憶。
“對。”
宴九聽著他這樣坦然的反倒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行了行了,當我沒。但我也總不能這樣混吃等死吧?”
不想這時候傅司卻:“過兩你跟我出去一趟。”
宴九立刻眼睛一亮,“有事要做了嗎?”
“不是,是我找了個人,給你看下手腕上那個炸彈。”傅司著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炒蛋。
宴九愣了愣,隨後又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實話這段時間她在屋子裏吃了睡、睡了吃,還真的就一時忽略了這件事。
沒想到他卻一直記著。
“快吃。”
隨著傅司這一句話,宴九才回過神低頭看見自己碗裏都快堆得像座山似的。
這人就是這樣,總是一聲不響默默寵著她。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積了什麼德,眼光這麼好,喜歡上了這樣的男人。
當下就埋頭吃了起來。
那晚上她吃了很多,快把自己的胃都撐壞了,哼哼唧唧在屋子裏消食到淩晨才睡下。
……
在又混了兩日子後的中午傅司就帶著她離開了。
坐在車上,宴九不得不感歎他這話的精準度和行動力。
兩就兩,都不帶多一的。
這次傅司隻帶了她一個,宴九也知道拆彈這種舉動不宜讓其他人知曉,就跟在他的身後。
但她沒想到這個拆彈的路程那麼遠。
居然一路坐飛機坐了六個時,等下飛機的時候都黑了。
不過宴九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精神不錯。
反倒是傅司在飛機上整整六個時都在工作,那樣子整個一霸道總裁範兒,不過現在他管理著許賀的公司,也的確是霸道總裁了。
看著他下飛機時在夜幕下那身長玉立的背影,她就覺得自己眼光不止是好,簡直是有毒,不然怎麼能弄到這麼一支潛力股呢。
畢竟那個時候她可是一家集團公司的總裁啊,喜歡自己的保鏢,女高男低,在外人眼裏簡直不可思議。
前麵的人似乎感覺到背後的目光,轉過頭,看見她還站在原地,眉頭微擰了下,“累了?”
宴九搖了搖頭,“沒有。”
隨後就跟了上去。
走出機場,傅司開車帶著她朝著高速路上一路急速行駛。
宴九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一個偏遠的郊區,然後那裏有專人等著。
但結果傅司膽子夠大,徑直把人載去了他們今晚上要下榻的酒店。
等進了房間,他發了一個消息出去後,很快一個人就敲響了他們的房間。
傅司開門把人請了進來。
對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還有些謝頂,他根本就不看宴九,隻問了一句。,“東西呢?”
宴九覺得他口中的東西就是自己手上的炸彈,舉了舉自己的手,:“在這裏。”
那男人也沒看宴九,而是套上了手套,抓住了她的手腕,仔細看了起來,然後又用自己的電腦設備做了一係列的分析。
越看,男人的眉頭皺得越深。
傅司坐在旁邊一直盯著,他很沉得住氣,即使男人的神色不對,也沒有出聲。
在等了將近一刻鍾後,那男人才開口:“不行,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