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所謂的點到為止,可能是她還不夠狠吧。
她能在自身遇到危險時做到殺雞儆猴,但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濫殺無辜。
但那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沉著聲音又問了聲,“不是在部隊犯錯?”
宴九啊了一聲,皺眉,思索了下這個問題,然後搖頭,“我應該沒那麼大本事吧。”
失了憶宴九很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應該不敢在部隊這種軍事重地裏鬧出波瀾。
但後來等她恢複了記憶之後才知道,嗬嗬,自己的本事翻了都快!
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的她的確不知道,她依舊還認為自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罪犯,半推半就的來到了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然後努力的活下來,等待著恢複記憶的那一。
而身旁的男人在簡單的聊完了這句話後就一言不發的又走了。
連個名字都沒留下。
不過宴九也不在意,反正這裏的人都各自為營,她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因為對方是什麼特種兵就有交好的意圖。
進了這裏,他之前的一切身份都會被抹殺掉,哪怕是位將軍,也都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既然選擇進來,他本身自己也就摒棄了之前的身份。
所以,他早就不是兵了。
而是一個學會如何殺人的殺人機器罷了。
宴九對於他這種當兵後又跑來做殺手的行為沒有任何的興趣,她隻想活著。
所以在海灘邊吃完了剩下的那半個饅頭後,隨著一聲哨聲響起,所有人馬上進入狀態,緊急集合。
而下午的訓練,是她第一次進來時所見到的那一幕。
一群人全都在海灘邊俯臥撐,冰冷的海水浸沒在他們的身體,有些耐不住冷的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得打哆嗦了,因為教官的訓練讓他們把冰冷拋之腦後。
“一是起,二是下,我沒喊,你們就不準動,誰敢不聽指令,我就把他的腦袋踩出屎!”
麵對他的這番話,在場的那些人都不由得心頭一緊。
“一!”
“二!”
……
“一!”
“二!”
……
“一!”
“二!”
伴隨著命令,那群人一起一伏的上下著。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慢慢的命令變得越來越慢,他們整個腦袋沉在海水裏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有些人在水裏憋得有些撐不住,但又礙於教官那一句把腦袋踩出屎,不得不死撐住。
他們雖然並不認為教官真的能從他們的腦袋裏踩出屎,但是卻能踩出腦漿!
這裏的訓練其實嚴格意義上來並不是訓練,而是篩選。
你熬得過去就熬,熬不過去就死。
沒有第二個選擇。
所以每次的訓練他們都得拿命來拚。
“一!”
“二!”
……
時間一秒、兩秒、三秒……半分鍾……一分鍾……
終於,海麵上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像是傳染了一樣
但那一連串的氣泡冒出來後,眼尖的教官直接一腳就把那顆剛準備冒頭的腦袋給狠狠地踩了下去。
“誰讓你抬頭的!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教官那狠厲的聲音響起,腳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那個被踩著的是一個女孩子。
她憋到四分多鍾的時候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在極度缺氧的狀態下,胸口憋得幾乎要把她給炸裂,求生欲讓她最終忍不住下意識地抬頭,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結果臉還沒有出水麵,後腦勺就被重重的一擊,整張臉被死死地摁在了沙子裏,根本不能呼吸。
她已經憋得快要死了,實在沒有辦法的想要掙紮。
結果腳下感覺到掙紮的教官看她居然還想抬頭,當下就再次用力,死死地踩住了那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