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清晰的感覺到這裏的人比之前的那批更冷,更麻木。
這也意味著,她需要百分百的心和謹慎,同時也要收起自己的那份手下留情。
因為善良等同於愚蠢。
她不想犯蠢。
可問題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就可以的。
在這裏,女人是消耗品,她們的體能是短板,除了少數強悍的之外,大部分都必不可免的會淪為男人們的工具,晚上折磨,白訓練,很快就會承受不住的死去。
在狼多肉少的地方,那群人自然而然地很快就會齊齊盯上才進來沒幾的宴九。
那晚上照例訓練回來,宴九懶得看那些人的現場表演,找了個角落就打算閉眼休息會兒。
可想到往日裏激動喧鬧的環境今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
那種詭異的安靜讓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正想睜開眼看一眼的時候,忽然間眼皮上被籠罩著一層暗。
明顯,有人站在她的麵前。
宴九倏地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你想幹什麼?”
她眼神鋒利的冷意讓那個滿是胡須的男人越發的有了興趣,之前那幾個女人太無趣了,完全就像個木頭一樣,除了之前還會掙紮、會哭會喊,後來知道掙紮不了,漸漸就開始麻木了。
甚至連叫都不會叫一聲。
眼下看到這麼一個新鮮的、長得又漂亮,而且看上去還很會反抗的女人,自然是心癢地不行。
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去征服,想要看她在身下那副慘叫、求饒、掙紮的樣子。
那種場景,隻要是個男人都能覺得熱血沸騰。
“幹你。”
他的言語直白到完全沒有遮掩。
眼神裏的貪婪和想法更是沒有一絲隱瞞。
宴九看他的手就要伸上來了,當下笑了起來,“幹我需要拿命來填,你幹麼?”
隻是那笑卻不達眼底,反而透出了絲絲的寒意。
那滿是胡須的男人有了一兩秒的怔愣後,當下就重新笑了起來,“你讓我拿命來填?哈哈,姑娘看著細細瘦瘦,像根竹竿,口氣倒是不啊。”
宴九勾唇,“我不僅口氣不,本事也不呢。”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她突然間身形暴起,然後伸手扣住了對方的腦袋,膝蓋猛地一提,狠狠地砸中了對方的額頭。
那男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直到耳邊那一聲悶響,以及頭上傳來的劇痛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打了。
自己居然被挨打了?!
操!
當場那個男人就不能忍了,他馬上伸手就要抓住眼前這個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女人,想要狠狠地弄死她。
但當他的手伸過來後,沒想到被宴九正好一把給鎖住,然後反手一個過肩摔,就把人直接摔在了木板床上。
她用盡了全力。
“哐當”一下,木板床當場斷了兩截,木屑四散,揚起了一片塵土。
震得在場那些原本想要嚐一嚐宴九這位新人滋味的男人們都愣在了原地。
而那男人大概沒料到宴九會一出手就那麼猛,完全沒有防備下被摔,背脊骨疼得感覺就此斷裂了。
他這下徹底怒了。
“賤人,我看你他媽是活膩了!”
男人齜牙咧嘴地正準備爬起來,結果半個身體剛起來,宴九一腳朝著他的下顎飛了過去,他整個人被一百八十度的掀翻在地,最後後腦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咚”地一下,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他的眼前冒起了一片金星,牙齒也被打落了兩顆,滿嘴的血,而且還同時感覺到頭發有些濕濕的。
手一摸,靠!出血了!
那男人一看到手上的血,當場就爆炸了。
然而,正打算這次要卷起袖子好好弄死這個賤女人的時候,一隻腳卻突然踩在了他的胃上。
讓他不由自主地躬起了身子。
“現在,我的口氣還嗎?嗯?”宴九著腳下就施了幾分力量。
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脫口就要罵娘,“你他媽找……”
死字還沒有出口,宴九一下子就發力,一腳就死死踩了下去。
她腿部的力道有多猛,早在之前一個打翻三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初步顯示了,眼下這一腳下去,瞬間那人臉色蒼白,一口血就此從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