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爬樹上去待一晚上。
不過來也真是奇怪,她以為會在樹上很難入睡,畢竟不安全。
但結果卻是她睡得很安穩。
而且也很習慣。
就是等早上醒來的時候背部被樹枝膈得有些疼,其他的完全沒有半點不適。
宴九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可能過得就是這種日子。
否則為什麼那麼習慣這樣的生活,而且打架、奪槍,那些對於別人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對她卻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罪犯,以及這種完全和普通人背道而馳的生活……
都已經在向她指向一種可能。
一種她其實並不喜歡的可能性。
當然了,就算她不喜歡,現在她也身處在其中,別無他法了。
此時第一縷光線已經從雲層中破曉而出。
宴九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
不想剛觸地,她突然感覺眼前一陣暈。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低血糖了。
畢竟自從醒過來之後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又連續吃了一個月的饅頭,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病號,眼下雪上加霜的餓了兩,不生病都已經是感謝老爺了。
宴九站在原地穩了穩心神,等到那一陣眩暈過去後,才抬頭看了一眼燦爛明媚的朝陽。
日光透過樹枝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圈。
看來今必須得找點吃的,不然她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下去。
於是,她沒有再浪費時間,她在地上撿了一根比較順手且不易斷的樹枝,用藤蔓將鋒利的石塊綁在了樹枝上,然後再次順著岸邊前進。
水聲從激烈漸漸開始平緩了下來。
最終,宴九停留在了一處。
她看見平靜的水麵上時不時的會泛起一個的漣漪,就知道下麵有魚。
當下也不再猶豫,她馬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卷起褲腳管和袖子,手裏緊緊握著自己剛做好好原始武器,慢慢地淌進了冰涼的河水裏。
在下水的那一秒宴九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身上僅有的溫度瞬間消失。
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而這一次絕對不是喝兩口水就能解決的。
宴九覺得自己今要是抓不到一條魚,都對不起自己這麼拚!
為此,她謹慎心地在水裏靜靜等待著,就如同一尊雕塑一樣。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腳在冰涼的水裏漸漸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就連手都冷得有些發抖。
體溫的急劇流失讓她的眩暈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魚從她身邊遊過。
宴九知道這是個機會!
失去了這個機會,她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她耗不起。
因此她咬破了舌尖讓自己努力清醒過來,接著就是眼敏手快的一紮。
那舉動讓整個水麵“嘩啦”一下,原本還在周圍遊泳的魚兒一瞬間全都擺尾離開。
宴九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中,她隻是死死地往下又壓了壓,在感覺到觸感有些軟的時候,她就知道……中了!
當下,又“嘩啦”一下,她將樹枝舉了起來。
那石尖上赫然出現了一條大魚,石尖刺穿了整條魚的身體。
宴九緊張的心情豁然鬆了下來。
早晨的陽光溫暖而明亮,將她全身籠罩其中,那明媚的光線襯得那張精致的臉柔和不已,特別是她眉眼彎彎地站在水裏,那條魚還在垂死掙紮地晃動著魚尾,水珠飛濺。
在光線折射下顯得格外的亮眼。
這一幕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的眼底。
他帶著薄薄地笑意,:“還真讓她抓到了一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