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月,那僅存的十六個人就一直在海灘邊跑。
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他們完全不明白這樣跑的意義在哪裏,但卻又不敢質疑。
因為他們見過不聽話的下場。
不過好在訓練了那麼多,大家也多少訓練出了一點體力,反正隻是跑,也沒什麼太大的技術含量。
至於腳底的傷在海水裏多泡泡也就都麻木了。
於是,所有人都漸漸開始習慣每的跑跑跑,為了能夠保存體力他們回了房間也不再廢話,倒下就睡。
至於洗澡……
在這裏他們,他們這十六個人的地位低下到連奴隸的資格都沒有,根本不要談什麼洗澡。
最多就是結束訓練後自己去海裏滾一圈。
那些男的比較方便,一旦結束就可以直接脫了衣服褲子往海水裏衝,而女的就比較慘了,沒有辦法直接脫,就隻能到晚上借著漆黑的夜色去海邊洗一下。
而且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又怕捂著濕衣服會感冒,到時候熬不過去會生病死了,所以大部分都不肯洗衣服。
反正也不是就一個人臭。
在這種情況下,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更何況洗了澡,身體幹淨就成。
帶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他們這十六個人就在那個被熏臭的地牢裏暗無日地熬著。
相比較他們那群人,宴九似乎挺習慣這樣的日子的。
不知道是身體本身素質很好,還是因為她想活下去的信念太強。
反正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要熬下去。
但在這樣漫無目的,不知道盡頭的日子裏,她能熬下去,不代表有些人能熬下去。
那晚上宴九因為訓練得太累了,就先回去睡了一會兒再去海邊衝個澡。
可等到半夜去海邊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處暗礁後傳來了低低地聲音。
“我查看過周圍的環境了,發現在東麵有一側好像是片林子,那裏沒人盯守,我們可以去試試。”
這讓原本正要脫衣服洗澡的宴九立刻停止了動作。
嗯?
大半夜不睡覺跑去看什麼林子啊?
正當她很是奇怪的時候,就聽到另外一個人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是聽島上的人的。更何況,留在這裏難道就不危險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有人守著的林子,咱們必須試一試!”
對方似乎是被服了,在猶豫了片刻後,也隻能點頭應了下來,“好吧,那什麼時候行動?”
“明晚上。”那女人果決的道。
旁邊的幾個人聽到後立刻驚訝了起來,“太快了吧?要不要再仔細商討一下?”
“是啊,這太快了,要不要再去考察下地形啊?”
“沒錯,必須得心才行,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們要再囉嗦那你們自己去,反正我不想留在這裏了,這裏太折磨人了,在這裏的一個月我都已經崩潰了!每都要提心吊膽的害怕下一秒槍口就對準我們,而且連洗澡都不給,每隻吃一個饅頭,卻要跑將近十二個時,我的腳被海水泡的都快爛了,每脫鞋都像在撕一層皮!”
在那個女人的訴苦下,原本質疑的聲音都沒有了。
顯然這群人是被得有些動搖了。
而在暗礁外頭的宴九在聽完了整段對話後,也終於明白過來了。
這群人是想逃跑。
估計那片林子就是他們逃跑的地點。
宴九作為不心偷聽到的人,覺得自己這時候出現在這裏不太好,這撞破了人家商討秘密大事,一不心可是要被滅口的。
於是她心謹慎地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打算來個悄然退場。
可就在此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有一黑色的東西在水裏閃過,而且還極快地朝著她的方向而來。
當下她不敢再猶豫,“嘩啦”一下從水裏站了出來,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水裏那抹黑影,然後猛地抓了起來。
一條海蛇被她就此抓在了手裏。
那七寸被宴九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