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看他那麼倔,也不好再去攙他。
畢竟男人嘛,自尊心特別的重要。
特別是在女人麵前。
宴九好歹也女扮男裝那麼多年的,男人那點心思她多少還是了解的。
“剛才你在和誰打電話?”這時,傅司抬頭問了一句。
宴九回神,隻輕描淡寫地一句:“庫恩和我他那邊解決了,順便問我們到了沒。”
她沒這次突襲裏還有她的事,傅司也沒懷疑,“這次我們卷入他們鬥爭中,隻怕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
他語氣沉沉的樣子,讓宴九眉頭微揚,他們?
難不成傅司知道這次偷襲的人是誰?
“你知道對方是誰?”
傅司抿著薄薄的唇線,神色冷肅,“庫恩為人脾氣暴躁,仇家其實很多,就連他們內部也不是完全穩定,但死敵的話就一個。”
一聽到死敵兩個字,宴九就立刻猜出來了,“圖朗?”
庫恩和圖朗不對付是眾人皆知的。
據這兩個人是年輕的時候結下的梁子,本來兩個人是好兄弟,結果誰想到圖朗有一居然算計了庫恩的貨,庫恩被對方追殺,死裏逃生出來,最後進了現在這個軍事資源公司。
當時他一熬到今的位置,就立刻報複,把圖朗的幾車的貨全給一股腦燒了,害得圖朗損失了不少錢,甚至還把之前那個本來和自己合作,最後卻轉道和圖朗合作的合作人也給一並殺了。
從此以後但凡認識他們兩個人的都知道,這兩個人是死對頭,想合作隻能選其中一家,而且永遠隻能是這一家,誰敢中途找對方合作,那就等著喂子彈。
宴九一想到這裏,神色變得就此微妙了起來,“如果是他,那這子可真夠不怕死的,敢和閻王爺打交道……”
因為她清楚,想在這個置她死地的,還能那麼清楚庫恩現在所在地位置,除了宴敏遠沒有其他人了。
而他竟然敢找圖朗,庫恩知道了,估計新仇舊賬一起,直接剁了他吧?
……
而另外一邊的醫院。
宴敏遠正躺在醫院裏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態度非常有禮貌地:“宴先生,很抱歉,沒有完成你所請求的事,你姐姐已經回來了。”
宴敏遠本來懨懨地躺在病床上,結果一聽到這話,顧不得傷口的疼,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什麼?”
他那在得知孫舒秀因為要見自己被車撞死後,氣得當場吐血暈了過去,後來好不容易搶救了過來,但到現在還是依舊不能下地,心裏又氣又急,又惦記著庫恩那不由分的一槍和折磨。
就直接找圖朗,就想找他幫忙,正好他也知道這次庫恩所在的地方,以及倉庫碼頭,動起手來很是容易。
結果沒想到了這個地步,事情居然還是失敗了!
“當初你不是一定不會讓她活著回來的嗎?!”宴敏遠強忍著胸口的尖銳疼痛,惡狠狠地道。
電話那頭的人極為平靜地道:“我以為她會在亂槍掃掃射中死亡。”
宴敏遠聽到這話後忍不住怒聲道:“我和你過,她有保鏢,有個很厲害的保鏢!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是我的失誤,等下次……”
“哪來的下次!人都回來了,她還能再去你們那個破地方嗎!你那些手下都是幹什麼吃的!”
他口不擇言的一句話讓電話那端沉默了半分鍾,然後語氣依舊了平靜,卻多了森冷的意味,“宴先生,你原本是和庫恩合作的,眼下卻調頭和我合作,如果這件事一旦被發現,而又沒有我的庇護,請你自求多福。”
這話讓宴敏遠心頭一跳,背後有冷汗冒了出來,“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還請宴先生話客氣點,你現在需要我的保護。至於你姐姐的事,就算她在你們那兒,我也有辦法解決,請靜等好消息。”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躺在病床上地宴敏遠被那自求多福四個字,弄得心底深處有些許的慌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