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這隻是一點傷而已……”
傅司還想開口幾句,結果宴九已經動作麻利地伸手,極為熟練的把他的襯衫紐扣都給解開了。
那速度快得傅司都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脫下來了。
其實他身上纏著繃帶,也不算脫光。
而且以往也不是沒有上半身脫光的經曆。
上次在海島遊泳的時候他就隻穿一條泳褲。
但遊泳脫光,和被一個女人脫衣服,那感覺是不一樣的。
傅司心裏正有些什麼微妙想法的時候,就聽到宴九洋洋自得的一句,“看來這麼久沒脫人衣服,手沒生啊。”
這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瞬間把他心裏那點子想法全都澆了個一幹二淨。
隻見他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沉著臉問:“你經常脫人衣服?”
宴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答:“也不是吧,就是偶爾會脫。”
傅司的臉又沉了幾分,“是男的嗎?”
宴九極為認真地反問:“我要是脫女孩子衣服,會被耍流氓吧?”
傅司這才想到,宴九當時在部隊是女扮男裝的身份,的確除了男人之外,好像真的不太可能脫別人的衣服。
“這樣不好。”他神情變得嚴肅地如同一個老頭一樣,然後諄諄教導道:“以後不脫男人衣服。”
宴九:“……”
什麼叫以後不許脫男人衣服了?
怎麼把她得像個色鬼一樣動手給男人脫衣服似的?
明明就是情況緊急的時候她才這樣動手的。
再了,就脫個上衣而已,又不是全部脫光光,搞得這麼嚴肅。
不過礙於傅司那冷肅正經的神情,她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好好好,別的人我都不脫,就脫你的。”
隻是剛完,屋內的氣氛又一靜。
宴九覺得這話好像得不太對。
雖她的意思是想給他脫衣服擦身上藥,但是一出口,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好像自己真的有點像個調戲良家婦男的色鬼一樣。
略有些尷尬的宴九看傅司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為了防止這份尷尬繼續,連忙轉移了話題,然後再一次地沒有過腦子地脫口一句,“我突然發現你身材挺不錯的。”
完之後,她就想咬舌自盡的好。
她沒事嘴賤什麼身材啊?
偏偏傅司這時候還問:“你喜歡?”
這下,宴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的話,感覺坐實了調戲良家婦男的色鬼名號。
不喜歡……
不喜歡她沒事什麼身材啊!
宴九覺得自從對他了一句在乎之後,自己那根大大咧咧的粗神經好像變細了。
以往也不是沒有和傅司開過玩笑,但從來都不當回事,而現在……總覺得怪怪的。
“還……還好吧,就是以前看得多了而已,那群人一熱就要脫衣服。”
被提及到以前,傅司這才想起一件事,“你以前是怎麼躲過去的?”
他在部隊的時間不多,但是不代表完全不懂。
有時候訓練起來,特別是冬,會脫光了潑冷水,以此來做耐力考驗。
按理來,宴九肯定會隨時隨地暴露才對。
對此,宴九一邊替他解繃帶,一邊如實回答:“不脫唄,反正怎麼樣都不脫,打死不脫。”
傅司皺眉,“這樣能行?”
“當然不行啊,被老頭訓了好多次,罰了好多次,但就是不肯脫,後來一次老頭氣狠了,罰了我一個月的野外訓練。”
“然後呢?”
宴九聳了聳肩,“死也不脫唄,最後老頭也沒辦法了,就隨我去了,久而久之我那囂張跋扈的名聲就冒出來了。”
傅司聽著她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這樣受罪,無非就是想死死捂住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
也是可憐的很。
他心裏一陣心疼,正想開口都過去了,誰料緊接著就聽到她又:“不過被我狠狠揍了兩個,那群人就屁都不敢放了。”
傅司:“……”
是他想太多了。
就宴九這性子,誰能讓她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