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一看她反應有些過度的樣子,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抿了抿唇,幹巴巴的:“我沒想氣死你。我之前就過,我會想辦法。”
宴九很是生氣地道:“可這樣一來,之前我做的一切不久前功盡棄了!”
傅司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可我明明之前聽到你對不起,後悔了。”
立刻,偌大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時間像是被定格了一樣。
宴九僵在臉上的神情此時變得有些古怪,她不敢相信地問:“你聽到了?”
傅司沒有隱瞞地回答:“嗯,隱約聽到了。”
他其實一直都努力地讓自己清醒。
中槍後他感覺到子彈的位置不對,為了不想把宴九嚇到,他努力撐著那口氣和她了兩句話,但最後還是暈了過去,可那根神經線卻始終繃緊著。
因為他知道,宴九看到自己變成這樣一定會情緒失控。
之前他在關在堂口的時候,他就見過她的奮不顧身,所以他真的特別怕。
他在暈過去地那一瞬間最擔心的就是,宴九會發瘋。
到時候被庫恩的手下誤傷怎麼辦?
因此,在這昏迷期間他努力地想要清醒,可惜血液的流失讓他的頭越來越重,直到最後一針麻醉後,他徹底堅持不住陷入了黑暗中。
好在麻醉的藥量並不重,大概看他本身就陷入昏迷的原因,以至於他在手術到結尾的時候腦子就漸漸清醒過來,隻是身體因為極度的虛弱而無法睜開眼睛。
結果沒想到,後來居然聽到她那麼愧疚的一句話。
在那一瞬間,他多想上前抱抱她,想告訴她,自己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被擔心。
傅司看著眼前一句話都沒開口的人。
屋內,氣氛有些凝滯。
沉默半晌,終於宴九開口了。
隻是她麵無表情地了一句:“那是你產生了幻覺。”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隻是一出了門,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懊惱扼腕不已的表情。
有沒有搞錯,都昏死到那種地步了,還是在剛手術完的情況下,他竟然能聽到自己話!
這他媽還能是人?!
早知道當時就出聲了。
真是一個大寫加粗的尷尬!
宴九覺得很丟臉,索性讓找醫生給傅司檢查一下,繼而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
不想在路過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沒關,庫恩的聲音毫無遮掩的就傳了出來,“哈!想搶我的貨,做他的夢去!老子多聰明啊,會不給留一手嗎?別拆房子,就是燒房子,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宴氏的貨!”
他完後哼笑著掛了電話。
結果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你自己都不知道貨在哪裏,嘚瑟個什麼勁兒?”
嚇得庫恩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一扭頭看到宴九正倚在門框上看著他,當下被人戳穿的庫恩頓時很沒麵子,急躁地罵道:“你他媽不去伺候你家野男人跑出來偷聽人話有意思麼!”
在傅司清醒過來後,她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下來,隻道:“我家男人醒了,要吃飯!”
庫恩簡直都服氣死了,“你他媽,擦臉刮胡子不算,還要給他喂飯?宴九,你怎麼不給他端屎端尿啊!”
宴九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你這是羨慕?”
庫恩毫不猶豫地反駁道:“放屁!誰要羨慕你這種神經病。”
宴九的笑容微微一頓,隨後沒有再話,而是下了樓去廚房找吃的,順便也給傅司弄了點米粥,給端了進去。
恰好那時候醫生已經給傅司做好了檢查。
他知道這個女孩兒對床上這個男人有多在意,所以笑著道:“他恢複的不錯,隻要多養兩就能活蹦亂跳了。”
宴九聽到後,臉上重新出現了笑意,“謝謝。”
“不客氣。”
送走了醫生後,宴九給傅司喂了點米粥,等他重新睡下後,她又折返回了庫恩的書房。
一進門就直接拎了把椅子,:“我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