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恩對她來根本一文不值,但傅司卻不是,他很重要,甚至比自己還重要。
宴九慢慢蹲在了床邊,靜靜地看著看他。
窗外的色漸漸開始暗下來,整個房子的能見度也開始變暗,昏暗中宴九看不清他的五官,隻能看見他沉睡時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條和深邃的無關。
許久後,就聽到這清冷的屋內響起一道低低的聲音,“對不起,傅司,我不該這樣做……”
……
一連三宴九就衣不解帶地在傅司的床邊守著。
雖然這三醫生每都來給他檢查,表示傅司的複原能力非常好,基本上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但宴九還是每很是謹慎心的通宵照顧著。
是真的熬夜通宵。
不是那種累了會趴一會兒的那種。
而是真的坐在那裏,睜著眼睛,一宿一宿的盯著人。
那樣子讓庫恩簡直沒眼看下去。
他真不明白,這個身無價值的保鏢到底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宴九癡迷到這種地步。
之前為他生為他死,現在又各種心伺候。
那姿態放得要多低就有多低。
簡直完全不像一個千金大姐。
庫恩渾身上下仔細的看,最多就是覺得這保鏢的顏值還算過關。
但問題是,宴九身邊差帥哥嗎?
她一個宴氏的副總,要什麼帥氣又多金的男人沒有?
需要找這麼一個窮保鏢?
庫恩左看右看,都覺得宴九像一個有病的癡女。
“你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一個昏死的人還窮講究那麼多。”庫恩在她第四的早上給傅司擦臉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地出聲。
結果就見宴九抬頭,眼神冒著寒,碎冰像利刃,冷冷吐出一句,“我看你是想再受一次槍傷。”
激得暴脾氣的庫恩立刻怒道:“你別以為你真能……”
然而話都沒完,就突然間宴九手一動,都沒看清楚,一把黑色的槍已經被她握在了手裏。
操!
這速度!
庫恩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但眼前這個為愛神經的女人真的讓他不得不服。
這出槍的速度,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就他拔槍的那時間,夠她衝著自己連續開三槍都綽綽有餘。
可惜,這麼好的身手……結果是個癡女。
庫恩這會兒沒那麼多兄弟幫忙,隻有單獨一個人,要比出槍,肯定是比不過的,所以在現實麵前而低頭的這位隻能硬生生地強忍下心裏那股火氣,不陰不陽地哼聲道:“我隻是覺得,你這樣癡心,還真是世間少有。”
結果被宴九淡淡的來了一句,“關你屁事。”
然後就把槍重新別在了腰間,開始低頭給傅司仔細的擦臉。
“……”
庫恩看著她對自己和對那破保鏢的待遇,簡直氣到要爆炸。
一度懷疑那保鏢是不是給宴九下了什麼藥。
接著扭頭就走,去忙自己的事情,再也沒有搭理過這個神經病的女人。
心想著,最好這對神經病情侶最好一個病情惡化,一個操勞致死。
那就功德圓滿了。
不過最後,傅司並沒有病情惡化,反而在第二一大早就清醒了過來。
至於宴九,雖不到操勞致死,但是連續四四夜的不眠不休的陪伴,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當她一直目光定定看著傅司那禁閉地雙眼慢慢睜開時,她迷茫呆滯的眼裏也隨之注入了神采。
宴九噌地一下起身,走到了床邊,緊張到不行地問:“你醒了?感覺如何?難不難受?難受就告訴我,我找醫生過來。”
剛清醒過來大腦有一瞬空白的傅司在緩過神,看到宴九那張緊張又激動的麵容後,這才努力出聲:“我沒事。”
那沒有喝過水的嗓子嘶啞的不成話。
但那一聲音響起,宴九連日來緊繃的害怕、緊張和後怕全都糅合在一起,那種複雜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爆了!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給我擋那一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