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的車子一路開得飛快,完全就是一腳油門踩到底的那種。
雖然那群人會替他們抵擋住,但宴九打心眼裏覺得這群人不靠譜,特別是在看到居然有人在聽到槍聲後直接把槍給丟掉之後,她對於這群人的戰鬥力就持懷疑的態度。
所以,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寄托在這群人身上。
隻是,她和庫恩能承受這種把車子當賽車開的車速,卻架不住後麵那位獸醫能撐得住啊。
他隻不過是一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而已,哪裏見過槍支彈藥,生死時速這種東西。
車子一開快,他那顆心髒就撲通撲通地提到了嗓子眼兒,就連那一句慢點都不出口。
整個人縮在車後座的角落裏,死死地抓著車門把,連給傅司止血的工作都忘記了。
宴九透過後視鏡在看後麵情況地同時,又看了一眼傅司的情況,見他整張臉已經完全沒了血色,昏死地躺在那裏,心裏就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是死了嗎?為什麼不做急救措施!”
靠在椅背上的庫恩聲音比剛才越發的虛弱了起來,哼笑道:“我一個傷患能幹什麼……”
而旁邊那名手下則緊緊龜縮在那裏,努力壓著自己嗓子眼裏即將要爆發出的尖叫聲,哆哆嗦嗦地:“你……你開慢……慢點……我怕……”
宴九冷冷一笑,“你要是敢讓他死了,就別想看到明的太陽!。”
這話讓那名獸醫馬上鬆開了手,任何車速對他來,都比不上看不到明太陽這件事更為可怕,所以他一邊在急救箱裏翻找著東西,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地:“不不不,你放心……我一定救他,他肯定沒事……”
然後包紮時手上的動作那叫一個麻利。
但因為傅司被子彈打中的地方危及到髒器,再加上時間拖得久,獸醫即使用了急救措施,可還是有一股一股的血液在流出。
“不行啊,他傷得實在太重,簡單的處理已經沒有效果了,必須要送去醫院才行。”
宴九一聽到這話,心裏那根弦頓時繃緊了起來。
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調轉了方向,朝著最近的一家醫院而去。
而躺在後車座的庫恩一看她往醫院而去,也顧不得自己這會兒過重的傷勢,連忙大聲阻止:“不能去醫院!”
但宴九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還是繼續踩著油門朝著醫院方向快速行駛。
庫恩心裏真是又急又惱,很是吃力地提醒道:“他們的人肯定在周圍的醫院等著抓我們,你去了也是被抓!”
宴九目視著前方,語氣毫無波瀾地道:“沒關係,我現在把你丟出去就可以。”
坐在後車座的庫恩這下猛地坐直了起來,“你敢!我要是死了,合作就會被終止……我不信你會為了這麼個保鏢,放棄合作。”
宴九冷笑了一聲,“我要是知道他會替我擋著,我絕對不可能救你。”
庫恩皺著眉,不可思議地問:“他就那麼重要?”
宴九麵無表情地回答:“是!他很重要!”
庫恩看著後視鏡裏那張冷如冰霜的臉,不禁皺眉,隻能再次提醒道:“你以為那群人不認識你嗎?我手下的那些合作者,他們可都一清二楚的很。”
他就不信,再怎麼重要,還能比她宴九自己的命更重要不成?
可不想,隨後就聽到宴九毫不在意地一句,“無所謂,隻要他能活,怎麼樣都可以。”
這種為愛犧牲到不顧一切,哪怕是自己一條命的話,終於讓庫恩瘋了,“你是不是有病?!就為了一個保鏢,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恭喜你,猜對了。”
庫恩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最後因不心牽動道了自己的傷口,疼得他連話都不完整,那暴脾氣的他隻能在心裏直罵娘。
他真是沒想到,這宴家的大姐是個十足十的瘋子!
為了這個保鏢她先是瘋了一樣的在被幾個人圍堵的情況下向自己開槍,還殺了自己一個手下,現在又為了這個保鏢,居然急吼吼地去醫院那邊自投羅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