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何時傅司已經回來了。
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擦過宴敏遠,上前一把將宴九從躺椅內抱了起來,然後徑直往樓內走去。
那姿態要多目中無人就有多目中無人。
宴敏遠怒氣不斷的翻湧,可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陣地開始發黑了起來,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道:“傅四,你這麼做,就不怕我爸爸知道嗎?”
“董事長那裏我自會去交代,不勞宴總費心。”傅司毫不懼色地完,就抱著宴九往樓內而去。
宴九看了一眼身後那位氣得快自爆的宴敏遠,然後笑著問道:“他那蒼白的臉是你幹的吧。”
“嗯。”傅司沒有隱瞞地點頭,“夫人急需輸血,我把血庫的血袋都調走了。”
宴九不禁輕笑了一聲,“膽子夠大啊,不怕我爸把你送去執罰堂嗎?”
怕嗎?
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不怕了吧。
更別提經過這次的事情後了。
反正……他算是栽了。
見傅司沉默不語的樣子,宴九以為他是在擔心,對此輕拍了下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把你送去的。因為這次的貨物押運,我打算讓你去。”
傅司腳下的步子一停,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你確定?”
宴九聳了聳肩,“不確定也得確定了,我這樣根本沒辦法走長途,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傅司嗯了一聲,然後將她送上了樓,心翼翼地放在了床沿邊。
他的手一伸,宴九眼角無意間地一瞥,就發現他的襯衫袖口上又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你看看,都叫你不要動不動帶傷抱我了,傷口又滲血跡了。”
這段時間她隻要一出樓,每次都被他抱回來,是腳上有傷不能著地。
一開始她覺得別扭,而且他身上也有傷,這樣隨意用力,不利傷口地愈合,可傅司非要堅持,次數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結果沒想到他的傷竟然過了那麼多還在滲血。
但對此,傅司卻像一點不在意,“沒事,一點傷而已。”
“什麼一點傷,你少糊弄我。”宴九順勢將抽屜裏的醫療箱拿了出來,對他又拍了拍床邊的空位,:“過來,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傅司看她這麼淡定的動作,隻覺得頭一陣疼。
她是真不知道對一個男人拍著床過來是什麼意思嗎?
傅司沉默了幾秒,最終妥協著走到她身邊,坐了下去。
宴九不知道他心裏所想的,隻是低著頭替他卷著袖子,然後再把沾了血跡的繃帶換了下來,將血跡擦拭幹淨。
隻是正當她準備重新上藥的時候,發現他這隻手的臂肌肉上有一圈非常淺的痕跡。
“那是什麼?”她有些奇怪地問道。
傅司低頭瞥了一眼,輕描淡寫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胎記。”
結果被宴九一個白眼,“胡八道,誰家胎記長得像牙印似的,你大概是被什麼東西給咬的吧?”
她越看越覺得像是被咬得。
是狗嗎?
隻有狗才會咬人吧?
而且看這大挺像狗咬的。
“我不記得了,可能是在堂口訓練時候留下的。”傅司道。
宴九像是了解了一般,的確在堂口訓練層次不窮,被咬傷之類的也很正常。
於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男人身上帶點傷更有男人味,更得女孩子喜歡。”
誰料,話音剛落,手腕就被傅司給捉住了。
宴九抬頭,就見男子那雙沉冷幽深的黑眸,那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令她抓不住。
屋內沉靜一片。
氣氛漸漸起了微妙的變化。
就在宴九感覺到哪裏好像不太對勁,但又沒理清的時候,就聽到傅司開口道:“你手上有傷,不要亂動。”
宴九的思緒頓時被打斷,她呐呐地哦了一聲,沒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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