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他,絕望地看著他,“利益……”她顫聲問道,“難道你對我從來都沒有情義隻有利用嗎?”
“我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
“我們的孩子?你也配!”蕭桓嗤笑,他伸手捏住了李念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殘酷和嘲弄。
“我從未與你同房,一次也沒有。朕在黑暗、潮濕、惡臭彌漫的牢房裏找來了死囚,是他天天壓在你身上和你翻雲覆雨!我就是要讓你被最肮髒最卑劣的人壓在身下淩辱,好解我心頭之恨!”
李念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的心仿佛被無情地撕裂,她想要反駁、想要呐喊,但喉頭隻能發出細小如同斷線風箏般無力的聲音:“不……不可能……”
難怪他在白日裏從來不與她親昵,總是對她很冷淡不似夜裏那般火熱。她以為是他在白日裏他要做端方君子,隻在夜裏才釋放對她的感情。
原來一切都錯了,錯了。
怪不得後來的每次都和第一次不同,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你生性放蕩,在嫁於朕之前就已經不是完璧,你李家如此欺辱我,還害死了我最愛的女人。”
“你最愛的女人,是沈青青嗎?”
“蕭桓,你就因為沈青青救過你,你就愛上她了?”她絕望地大笑,眼淚從蒼白的臉龐滑落,一瞬間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
“你就是無可救藥的大傻子,那天在熒惑山救你的人是我,和你一起躲在棺材裏躲避追殺的人是我,和你有肌膚之親的人也是我!”
“我嫁給你之時並非完璧是因為,我早就在那日把第一次給了你!”
李念聲嘶力竭。
“你就想出這套說辭來騙我?想讓我饒你一命?”
蕭桓目光如寒星般銳利地盯著她,“李念,你是將我當成傻子了嗎?”
李念張口結舌,心中湧起絕望,“我可以說出細節證明這一切。”
“哼!”蕭桓輕視地看著她,“這些不過是你從青青口中問出來的,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見到她語塞,蕭桓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你腹中的孩子是不能留了,你知道嗎,青青死前已經懷了我的骨肉,現在我也要你嚐嚐胎死腹中的滋味!”
他聲音冰冷至極,李念本能地想要後退, 但銀甲侍衛將她死死按住。
他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張開嘴,喝下去!”
“求……求你饒過孩子……” 李念淚流滿麵, 她奮力掙紮卻無法動彈,蕭桓將一整瓶黑色的藥汁一滴不漏地倒入她口中。
隨即一股苦澀迅速在舌尖蔓延開來,李念感到胃裏像是翻江倒海般劇烈收縮, 她全身開始劇烈抽搐, 她感覺到下腹劇烈地絞痛,肚子像是要墜下去一般。
隨著毒藥的作用,李念的身體痛苦地扭曲起來,她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蕭桓站在一旁,眼神冰冷而漠然,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啊……”李念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她感到自己五髒六腑像是有千萬隻鋒利的爪子在撕扯著,連呼吸都成了折磨。
蕭桓微微側頭,“還沒結束麼?”他淡淡地問道。
一旁太監低著頭回答:“回聖上,還未。”
李念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去呐喊了,隻能發出低沉而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她下腹處傳來更加劇烈的疼痛感覺,在這種極度折磨下她幾乎要失去意識。
過了片刻,在一陣更加強烈的腹部收縮後,血水從她身下流出。
蕭桓看見血跡後方才示意一旁的太監,“給她解藥吧。”
太監連忙取出另一個小巧精致、鑲嵌寶石般華麗無比的玉製小盒子。打開盒蓋露出裏麵晶瑩剔透、散發清香氣息的丸藥。“請娘娘張口。”
李念此時已是神誌模糊, 奄奄一息, 雙唇紫黑幹裂, 眼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生機,太監隻得強行將解藥塞入她口中。
“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就讓你死?”蕭桓俯視著李念,“我要你活著飽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