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祖巫再生(1 / 3)

巫族曾是洪荒的主人。

祖巫是巫族的王,是巫族的起源。

祖巫是與鴻鈞開創的道不同的路,很難用一個境界來形容它。它是身體蛻變到極致所誕生的存在,若非天生殘缺,本該生來就是混元。就算現在論身體本身的強度,洪荒的諸位聖人,也不過與祖巫相當。

桑天子的祖巫身才剛出生,還有極大拓展的空間。

他和新生的祖巫一樣,補全著自己。殺戮凶獸,是補全自己的最好法門。

不光能補全祖巫身,在盤古殿中喪命的諸多變化身,也在殺戮的血色裏重新壯大。跟之前略有不同,這次的壯大不是血液的積累,而是道的壯大——在凶獸的血液裏,無數變化身分別悟道,又互相分享,集體壯大著。

桑天子的本體,也在這個過程裏悟道,八卦逐漸隱沒,五行之力循環流動。頭頂三花也被五行之力浸染,綻放霞光萬彩。

大羅金仙中期,是他的境界。

今天離證道又近了一步。

後羿的事,桑天子通過日月寶鏡看到了。

嫦娥做了甩手掌櫃,把後羿的轉世交給了日月寶鏡,也算把教養的責任交給了桑天子。對那個叫桑古的小孩,桑天子還不知道怎麼辦。但他想,他什麼都不用做,隻帶桑古到處看看,等桑古長大即可……

“這件事倒不急。”桑天子看向混沌與洪荒的交界。他注意到那裏聚集的神仙,還沒有散去,有的甚至躍躍欲試,意圖靠近玄龜道場。

怎麼,在盤古殿前沒打夠,還要來這裏打一架?和那些凶獸為友?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撐不住。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將舍去這一切,他將從另一個渠道尋找證道的路——可是,這是不是就是那些神仙想要的?

證道,是巨大的誘惑——

它將引來有共同目標的仇敵。

桑天子以惡意揣測著這一切,甚至越來越強烈。

這可能是他的惡屍增強得太快的緣故——但即使是他的善念,也認為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想,“要想止戰,我必須得保持同歸於盡的能力。”

然而觀戰的人,並沒有那麼大惡意。玄龜道場雖好,麵對的威脅也大,那無窮無盡的凶獸,隻是看看,便讓人觸目驚心,哪裏還有多少人敢來覬覦。那些大神通者,那些準聖,也都有自己的道場,比起玄龜道場,他們更覬覦桑天子凝聚祖巫身的法門,覬覦那萬千變化身,覬覦傳言中的證道機緣……

這些念頭,多數出自於自己的六欲,而不是出自於對桑天子針對性的惡意。

大家都是不死的修行者,除非有生死的因果,或者遇到不可不渡的大劫,否則很少有人針對別人。好戰必亡,再厲害的人,一直挑釁別人,早晚會消磨掉所有的氣運,遇到更強的大神通者,最終將其消滅。

鎮元子向冥河老祖請教,“道友,你的血神子與那些變化可有共通處?”

冥河老祖說:“血神子獨樹一幟,更加高明。若那小子把所有變化身送入輪回,而不失其本真,還能被他掌控的話,可與血神子比肩。”

血神子是獨立思想和元神的。

雖然形同凶獸,狀如血魔,但從法術上講,化身血神子的法術,比桑天子的變化術高明——不過血神子也有缺陷。

用血神子時,很難讓那些血神子像桑天子的變化身那樣聰明地戰鬥,但桑天子的變化身,也終究難以獨立地悟道,算是各有所長。

但從快要證道的準聖的角度來看,戰鬥的強弱並非修行的重點,能夠獨立悟道,才是真正的高明。從這個角度講,血神子更高明一點。

而桑天子還沒擺脫威脅,證道之路擺在麵前,走過去卻困難重重。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比起聖人都很難殺死的冥河老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桑天子甚至還沒有跟上冥河老祖的腳步,隻能遠遠地,望其項背。

鎮元子問:“輪回之力,根深於地道,仍有門路乎?”

冥河老祖說:“大仙豈能不知?”

鎮元子說:“貧道所見,不過是重開地仙界一途。冥河道友所求,似乎不同。”

冥河老祖說:“天清地濁。陣法一道,在天為星月,在地為風水,吾取風水為道,吾成道時,將補全地府輪回。”

這跟鎮元子所求殊途,且皆可行。鎮元子笑問:“道友之風水,可一見否?”

冥河老祖反問:“大仙重開天地,可見否?”

鎮元子說:“此地渾濁,道友不妨施法,顯一顯風水的威風。”

冥河老祖笑道:“此地雖好,眼下卻不適合。大仙若是信吾,再等些時日,必有合適的良機,到那時你我各顯威風,也為這洪荒做一樁好事。”

鎮元子察覺到話中玄機,掐算片刻,笑道:“道友法力無邊,貧道佩服。”

冥河老祖說:“不敢當。吾倒想知道,他會怎麼應對。”

旁邊的廣成子插話道:“通天聖人在混沌裏,天大危機也能抹去。”

冥河老祖曬然笑道:“若依仗聖人,何以證道?可曾聽聞有狗仗人勢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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