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愛卿,這幾日你一直躲著朕,是生朕的氣了?”
高宴喝的醉醺醺朝著何一的方向湊,何一隻能盡力向後躲閃。
“陛下這是哪裏的話,您是君,為臣者,又怎可怨君。”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句為臣者怎可怨君。”
何一看著喝的醉醺醺的高宴,他伸手將高宴攙扶起來。
“陛下喝醉了,扶陛下回去休息。”
何一剛剛說完這話,高宴身邊的太監就立刻從何一手裏接過了高宴。
“朕沒醉,朕還可以喝,滾開,你是什麼人,也敢扶朕,朕要何愛卿來扶。”
被甩開的太監慌張的跪在高宴腳邊,瑟瑟發抖。高宴抬腳就給了那個太監一腳,“離朕遠點,一個下賤胚子,也敢靠朕這麼近。”
那太監連滾帶爬的朝後跑去。
其實這一切都是何一計劃好的,他在宴會開始的時候,就往高宴的杯子裏放了一些藥,這個藥就連千杯不倒的人喝了,也會一杯就倒,俗稱“一杯倒。”
高宴說那話的時候,在底下喝酒的大臣都嚇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深怕被這個活閻王盯上了。
直到何一攙扶著高宴離場之後,大臣們才竊竊私語起來。
“陛下如此殘暴,對待從小就服侍他的奴仆尚且如此,那我等在陛下手裏,到底還有沒有生路。”
一邊一個年輕的人推了這老頭一下,“噓,你小聲點,你不要命了。”
“你這死老頭活夠了,我還沒有呢。”
又對著身邊的人打哈哈道,“伯父隻是喝多了,不是有意冒犯。”
在這股恐怖氛圍的籠罩下,整個西墨朝堂,大臣皆提心吊膽,不知自己是否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彼時的西墨朝堂,盡是一些諂媚之徒。或真心,或假意,總之他們都隻是想活下去。
何一扶著高宴朝閣樓後麵的房間走去。
躲在暗處的鬼影接收到信號,也在不遠處跟著兩人。
這本就是何一計劃好的,何一假死,縱使這大殿裏所有人都看見了,隻要高宴沒看見,那這件事對於何一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所以他們今天要做的就是讓何一在高宴麵前真的死去。
高宴在何一的攙扶下向著房間走去,高宴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了閣院裏的池塘,他硬拉著何一走到池塘邊。
“何愛卿可還記得,朕與愛卿的第一麵,當時朕是冷宮不受寵的皇子,那次,朕餓急了,去禦膳房偷吃的,被二皇子發現,朕被他命人打了個半死,丟到了水池裏,寒冬臘月,水池上都結了一層薄冰。”
“朕當時確實是太年幼了,根本就不會遊泳,當時那種恐懼,朕現在都記得,那是一種直擊靈魂的恐懼。”
“朕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那裏,死在那個冷冰冰池子裏的時候,是愛卿你出現了。”
“你用自己將朕扛了起來,你將朕救上岸,後來朕才知道,你是跟著那個人進宮給他送丹藥的。”
高宴望著天上的月光,月光倒映在湖水上,泛起點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