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祁穆叫出聲,看著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
高宴看著一身朝服站在自己身前的何一,嘴邊多了一絲玩味的笑。
“愛卿這麼晚來找朕,有何急事。”
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中水杯裏的水輕輕波動。
“朕猜猜,愛卿莫不是為了朕剛剛抓住的刺客而來吧!”
“朕是相信愛卿對朕的拳拳赤子之心,可這刺客可是想要朕的命呀!”
“這件事,愛卿你可知曉。”
高宴一直盯著何一,可何一臉上萬年不變的神色讓他此刻看著是如此煩躁。
他其實想親耳聽何一說一句,自己對他很重要,可是他等了這麼多年,等到自己都坐上那個位子了,還是沒有從何一嘴裏聽到這麼一句。
明明自己才是陪伴他那麼久的人,可是突然為了一個隻見過幾麵的人來找自己。
高宴一時感覺自己心裏漲漲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說不出來。
他雖然被世人傳沒有心,他的一顆真心都給了眼前之人,可那人似乎並不屑於收下他的心。
房裏一陣寂靜,過了一會,高宴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他深深的看著何一,又認命一般自嘲的苦笑了幾聲。
“你要的人在我的地牢裏,這是通行證。”
何一接過令牌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禦花園裏的海棠依舊開的鮮豔,祁穆腿上點點錘痕就如同盛開的海棠花。
……
“何大人,這是陛下私牢,你不能進。”
何一將令牌扔給身邊的人,“祁穆在哪裏?”
“祁穆?不知道何大人找的是哪個人?”
一邊的鬼影補充著:“就是前幾天刺殺陛下被陛下抓住的那個。”
“陛下要提審,拜托何大人將人帶去。”
那人一聽這話,在看看令牌,就趕忙帶著何一眾人往祁穆受刑的牢房走去。
何一剛到門口的時候,老三最後一錘剛好將祁穆的左腿膝蓋骨敲廢。
從何一踏進牢房的那一刻,祁穆就知道他來了。
何一見狀,再也遏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他走進牢房,一腳就將拿著小錘洋洋得意的老三踹到了牆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嚇得閑聊的幾人也立刻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何一看著祁穆滿腿鮮血,虛弱不堪的樣子,恨不得將在場的幾人扒皮抽筋。
祁穆由於劇烈疼痛,嗓子都已經喊啞了,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望向何一,“你來了!”
何一看著滿地鮮血,看著祁穆由於劇烈疼痛虛弱的臉色,他急忙上前,將綁在祁穆身上的繩子解開。
“嗯,我來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何一邊解繩子,邊在祁穆耳邊說著這句話。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來了。”
祁穆看著何一,努力想擠出一絲笑容,可劇烈的疼疼痛還是讓他沒辦法控製的皺起眉頭。
何一看著祁穆的樣子,越看越來氣,他讓鬼影扶著祁穆,自己走到老三身前,隻見何一一腳就將老三的手踩住,腳底一轉,老三的手腕就生生被擰斷了,直到老三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何一才解氣,抱著祁穆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