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帶去哪裏了?”何一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影二問道。
“帶去陛下的水牢了!”
“罷了!就先讓他在這水牢待一段時間。”
“可主子,陛下的手段……”鬼影的話沒有說完,可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後半句是什麼。
“無妨,不過是會受一些苦而已,他受得住。”
水牢。
“主子又抓了一個刺客,賭一賭,這個刺客能在主子手底下堅持多久。”
“我賭10兩,三天。”一個手裏拿著酒壺的男子順手就從兜裏取出十兩紋銀,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我賭二十兩,七天。”
有人取笑道:“老光棍,你把你自己娶媳婦的錢都掏出來了,看來這次想賺筆大的。”
“去去去,咱這叫瀟灑,什麼娶媳婦的錢。”
祁穆被帶來後,就關在牢房裏,這裏的牢房很小,裏麵隻有一堆幹草和一個小桌子。
在牆上隻有一個很小的洞口,能照進來一點點陽光。
“兄弟,你也是刺殺那個狗皇帝被抓進來的。”
隔壁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祁穆卻聽的一清二楚。
“你也是?”
那人苦笑一聲,“當初他殺了我滿門,我去報仇,結果被他識破伎倆,就被抓進來了。”
“兄弟,以後要是能找到自我了結的辦法,就不要猶豫。”那人隻說了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轉頭盯著牆上那巴掌大的洞口射進來的陽光,再次沉默。
“別睡了,開飯了。”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手裏提著一桶看不出什麼食物的粘稠玩意,“還睡呢?跟個死豬一樣,起來。”隻見那人對著祁穆對麵牢房那一堆蜷縮在一起的黑乎乎的影子連踢數腳。
見那人一動不動,他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很快就有兩個同樣打扮的人進來,將那人拖下去。
祁穆看著碗裏的糊糊,湊近聞,還能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這是什麼?”
祁穆捂著鼻子,離那個碗遠遠的。
那人見狀,立刻對著祁穆拳打腳踢。
“來了這裏,還當自己是大爺呢!”
“你不過是主子的玩物,不吃是吧”隻見這人一招手,兩個同樣裝扮的人走了進來,一人製住祁穆的一隻手,祁穆跪在那人麵前,旁邊的兩人製住祁穆手的同時,還踩在祁穆的腿上。
麵前的人伸手在祁穆麵前,哢嚓一聲,祁穆的下巴就被這人卸了。
他將那一整碗糊糊盡數倒到祁穆嘴裏。
“老子管你們在外麵什麼身份,來了這,陛下就是你們的主,在這裏,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
“別想著逃走,你們這一輩子都出不去,除非死了。”
“可我告訴你們,死,在這裏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那人喂完,示意幾人放開祁穆,祁穆像是一條死蛇一般,軟趴趴的趴在地上。
半晌,祁穆才恢複了一些力氣,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發現腿,手都好著,沒有骨折,又動手恢複了自己的下巴。
“你沒事吧!”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問候。
“你別跟他們來硬的,你該服軟的時候還是得服。”那人說完這句話,就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