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自從那次在皇宮裏把何一跟丟後,一直也沒再見到過他。
“李思,進來。”
“主子,你叫我。”李思叼著半塊薄餅推門而入。
“你去查查,這西墨何指揮使是什麼來頭,越詳細越好。”
“是,主子。”
祁穆站在窗前,海棠花的花枝已經被大雪壓塌,隻留下粗壯的主枝,矗立在大雪裏。
又是一年冬天,預示著這一年很快也就要過去了。
那一夜,大雪漫天,跟祁穆初去南疆一樣。
“主子,這是你要的資料”李思打著傘進入祁穆的書房。
將一遝厚厚的資料放在祁穆的書桌上。
“對了,主子,這是門房給我的,說是主子在福德樓訂的鬆鼠桂魚。”
李思將一個福德樓樣式的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祁穆看著眼前的飯盒,他的眼眸一深,吩咐李思下去。
飯盒隱秘部位,有一個萬毒城的標誌。
黑色的骷髏,上麵畫了一條斜線。骷髏下麵還有兩個骨頭。
祁穆將麵前的飯盒打開,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鬆鼠桂魚就暴露在他眼前。
祁穆拿著筷子在魚肚子附近扒拉,果然發現了一個浸滿湯汁的紙條,他將紙條取出來,用紙將表麵擦幹,將紙條放在火上烤,不一會兒,字跡顯露。
“三月後刺殺西墨帝高宴,成功後一個月以內去西墨石榴村大槐樹底下領解藥”
祁穆將紙條燒毀,坐在書房,翻看起李思找來的資料。
資料顯示,何一也是十幾年前才跟的高宴,在此之前他的身份不清楚。
在高宴繼位後,特賞何一為暗衛指揮使。
高宴與何一關係成謎。
不知為何,祁穆看到這裏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莫名火大。
“好一個關係成謎。”祁穆握著茶杯的手一用力,茶杯應聲碎掉。
“祁哥哥,你在家嗎?”
“德陽公主,我家主子在工作,不方便打擾。”李思對著眼前身著華服的女子說著。
女子相貌秀麗,紮著京城最時興的發髻,腰間佩戴著玉墜,一步一碰一響,響聲悅耳。
“這樣呀!那我去會客廳等祁哥哥。”
女子轉身向會客廳走去。
李思急忙跑到祁穆書房。“主子,德陽公主來了。”
祁穆將自己桌子上的那幾張有關何一的紙收拾好,起身開門,跟李思往會客廳走去。
“德陽公主前來拜訪,所為何事?”
祁穆轉頭問李思。
“主子,我也不知道,德陽公主並沒有說來的目的。”
很快,會客廳就到了。
德陽公主正坐在大廳裏喝茶,祁紅俏坐在另一邊,兩人一人一句的聊著,看起來挺高興的。
“祁穆哥哥,你來了。”
德陽公主站了起來,向著祁穆行了一個平輩的禮,祁穆向公主回了禮。
“不知公主今日來將軍府所為何事?”
祁穆站在一邊,看著公主問道。
“你先坐,我來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不知明日祁小將軍可有空閑,我的馬場明天開業,特地來邀請你。”
德陽公主說完,她身邊的奴仆就遞上來了一份請帖。
“公主,自從我弟弟失蹤後,我就不參加這些宴會了。”
德陽公主聽祁穆這樣說,立刻麵露歉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祁紅俏畢竟是過來人,這點子女子暗戀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可這祁穆的身份,想及此,祁紅俏找了個借口,送走了德陽公主。
“娘,你今天居然不抓住機會,把我塞到公主身邊?”祁穆疑惑的問祁紅俏。
“臭小子,你是不是最近皮鬆了。”
“連我也敢開玩笑了。”
“男子漢大丈夫,應當以國事為重,切不可貪戀兒女私情。”
“記住了沒有。”
祁穆敷衍的回答,“好好好,我知道了。”
又小聲嘟囔“也不知道前段時間是誰把我綁了要去相親的。”
“你說什麼?”祁穆紅俏眼睛一瞪,祁穆立馬乖巧。
“娘聽錯了,孩兒沒說什麼。”
“對了,娘,孩兒過幾天要辦些事,可能得有幾個月不能陪娘了。”
“你去吧!”
得到祁紅俏的允許,祁穆肉眼可見開心起來。
祁紅俏看著自家兒子的傻模樣,心裏不禁悲涼,究竟自己何時才能抱上孫子。
“對了,穆兒,不語可有消息了?”
祁紅俏問著祁穆。
“暫時沒有,不過孩兒找到線索了。”
“你說真是奇怪了,不語失蹤,綁架的這批人不要錢財,不要仕途,究竟是圖什麼。”
祁穆自己也不明白。
隻是估計自己得等這個任務完成,才會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