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一琢磨,祁穆頓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抬頭看向何一時,祁穆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何一見祁穆並沒有認出自己,於是計上心頭。
他裹著被子慢慢跪在床上,衝著祁穆磕了一個頭。
“奴才是這長公主府宴客請來的戲子,本是出來解手的,見客人您暈倒,說把您送到客房來,結果……您”
“奴才玷汙了您的身子,求您饒奴才一命。”
說這話時,何一的身體有些微的顫抖,一是剛剛確實傷到了他,他現在跪下時,腹部還有些微疼痛。
二是做戲做全套,自己隻是一個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
他在賭,賭祁穆不是這般濫殺無辜之人,隻要今天這事過去,那自己也該回去了。
祁穆本來頭就有些疼,他一低頭就看見了戲子的長袍,心裏對於這個人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他看著眼前跪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男人,心裏煩躁的緊,就穿好衣服,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扔給了那人。
警告他“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何一跪在祁穆麵前磕頭,嘴裏說著“小人知道了。”
“行了,把衣服穿上。把眼淚擦擦,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何一將衣服穿好,心裏已經想了幾百種折磨祁穆的方法了。
堂堂指揮使,被人給強上了,哪怕何一是死,也不會告訴別人這個事。
祁穆本打算開門出去的時候,聽到了一連串腳步聲。
他開門的手一頓,轉過頭,對著何一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隨後腦袋貼在門上。
“這祁小將軍解個酒解了這麼久,今天宴會,本來他就是主角。”
“我這當表哥的也應該關心關心他。”
梁珂潤剛剛說完,就有人接話:“小世子當真關心自己的兄弟。”
一路人浩浩蕩蕩跟在梁珂潤身後,朝著給祁穆安排的房間走去。
快到內院,有人疑惑開口:“世子,這公主府內院住的都是女眷,這祁小將軍怎麼會在這裏?”
梁珂潤看著那人,笑了笑。“這祁穆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後麵長大的,我們哥倆也有好久沒見了,將他的房間安排在我院子裏,我想著今晚能和他再敘敘舊情。”
又有人被梁珂潤那滿滿兄弟情打動,恭維著他。
幾人一路左拐右拐,走到了梁珂潤院內。
隻見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梁珂潤給手底下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悄悄的溜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