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疆的風還是如此的冷。
祁穆到南疆的時候,正是大雪封山時節。
冰冷的小雪刮在祁穆冰冷的甲胄上,凝成一片薄冰。
祁穆抬手拍了拍身上的薄冰,呼出的氣流似一朵雲彩一般,慢慢朝天空飄去,這時大霧散盡,金黃的日光照耀在遠處的雪山上,日照金山,霞光溢彩。
“老大,又有好幾個兄弟凍傷了!”
李思在祁穆身邊忿忿的念叨著。
“陛下答應咱們會送來軍需,可咱們眼看都要到了,也沒有瞧見一分,這般下去,這南疆如何守的住呀!
“李思,慎言。”
祁穆打斷了李思的話。
祁穆低頭看了看這滿地的白雪。
“祁小將,你也別太沮喪,這南疆的情況咱們如今也不知道,也隻能到達南疆戰營在另做打算。”說這話的是祁將軍曾經的副將,現在也是獨當一麵的將軍了。
“劉伯伯說的是,祁穆受教了。”
祁穆歎了一口氣,現今情況,也隻能如此。
祁穆帶領著一萬精兵已經從京城走了快半月之久。才堪堪到達南疆的地界。期間不少的士兵都生了凍瘡。
祁穆看了看遠處的白雪,將李思叫到跟前。
“李思,吩咐下去,讓隨軍大夫將自己能夠用於凍傷的藥膏,藥方拿出來,分發給凍傷嚴重的士兵。”
“再挺一挺,咱們馬上就到南疆軍營陣地了。”
漫天的大雪遮住了路,卻遮不住這群士兵保家衛國的心。
進入安良城時,已近傍晚。
安良知府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的官服在安糧城外迎接祁穆大軍。
安良知府祁穆是見過的,當初他一襲紅色狀元服,麵若冠玉。名聲可謂響徹京城。
甚至勾的四公主都親自向陛下求旨,要嫁給他。
可這狀元郎一心掛念家鄉的父老鄉親,奪得功名之後,想回家鄉報答家鄉的父老鄉親。
皇帝被其孝心感動,就特批他成為安良縣知府,衣錦還鄉。
安良縣令不過而立之年,卻如同那佝僂老翁一般,滿頭白發。
祁穆下馬攙住了要行禮的知府。
“這位是率軍的將軍——劉韞。”
“原是劉韞率軍呀!老劉,一別數十年沒見了,你過的可好。”
“老閆,你小子從那天之後就回了家鄉,也不與我們這些在京城的老朋友通信。”
祁穆驚訝的看著劉伯伯,“你們認識?”
劉韞在祁穆頭上敲了一下,“叫人,你這小子。”
“他當年可是和我還有你娘,我們三個可是很好的朋友呢!”
聽劉韞這麼說,那個知府也轉頭看著祁穆,“原說小將軍這般眼熟,確是故人之子呀!”
祁穆笑著向閆知府問好,可這閆知府的目光一直在祁穆身上停留,沒有離開。
“你長的和他可真像呀!”那個被祁穆稱作閆伯伯的人說
劉韞嗔怪道:“老閆,瞎說什麼,這祁穆是紅俏當年在軍營外麵撿的。”
閆知府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回過神,應和著劉韞的話。
“對對對,你看我,這不老糊塗了。”
就這樣,祁穆和劉韞帶著一襲親信浩浩蕩蕩的進了安良城。剩餘大軍在城外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