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把閃電車停在銀行門口，那女孩兒飛快地向她跑來。女孩兒四處張望著，顯然是擔心有人跟蹤。陳琳已經檢查了這個地區，可以肯定沒有人跟蹤她。女孩兒鑽進車子，坐在陳琳旁邊的座位上，放心地噓了口氣。
“也許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她建議道。
陳琳讓電腦控製車速，閃電車平穩地駛向街麵。然後她轉過頭來仔細地打量著旁邊的這個年輕女孩兒。
她被嚇壞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但她很聰明，穿得也不錯——隻是陳琳不太喜歡她那種服裝樣式。而且她的生活好像也不錯，肯定不是“下界”的一般人。
“你叫什麼名字？”陳琳問：
“你有必要知道嗎？”女孩兒不友好地問道。
“沒有，”陳琳回答。“也許我可以就叫你無名氏，但是如果我要給你幫忙的話，知道你的名字會更好一些。我記得你確實想請求我幫助你。”
那女孩兒想了想，終於點點頭：“我叫吉紅婭。”她說。
“好的，吉紅婭，”陳琳笑了，但隨即發現，這笑容對這女孩兒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現在你是被我保護的對象了。在我們想出更好的辦法以前，你得緊緊地跟著我，明白嗎？”
“不明白，”吉紅婭回答說，“我在電腦上看了許多關於警察的事，這可不是辦案的正常方式。”
“確實不是，”陳琳同意，“但這個案子本來就不普通。說實話，我不太敢確定我現在該相信誰，包括你在內。因此在我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之前，你得跟我待在一起。如果我覺得你在耍我，我就會把你關起來。”
“你會把我關進監獄嗎？”吉紅婭問，“我還以為你是要幫我呢。比如說，救我的命。”
“相信我，你會被安全地關起來。”陳琳笑著對這個憂慮的女孩兒說道，“好了，說說病毒的事？”
吉紅婭看起來不太情願，然後又改變了主意。她伸手從她的長長的衣袖裏拿出一塊芯片。“都在這上麵，”她說，“不管設計它的人是誰，那人已經知道我拿到了這東西，他們想殺了我把這東西搶回去。”
“哦。”陳琳把芯片拿過來看了看，“幹得不錯，是那種可攜帶的編程芯片，是不是？很不錯的製作技術。當然了，這也是對你不利的證據。”
“等等……”
陳琳舉起芯片說：“比起我正在調查的事來，你這事就算是小事了。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不會難為你的。但是，要是你表現不好，你就會在監獄裏待上很長一段時間。聽著，吉紅婭，就我所知，就是你製造了這個病毒。”
“是，太好了，而且我還企圖謀殺我自己。”吉紅婭的眼裏閃著憤怒的光芒。“是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和你一樣笨，或者是我剛好選了個最笨的？”
陳琳瞪著這個女孩兒。“說話注意點兒，小家夥。任何一個聰明得能夠製造具有殺傷力病毒的人都有可能非常自大，以為可以欺騙我。但是，如果你就是這樣的人，你可騙不了我。”
“而且我還認為我簡直是個妄想狂，”吉紅婭說道，“我真的開始認為相信你是一個錯誤。”
“隻要你是誠實的那就不是一個錯誤。”陳琳告訴她，“不過，你得先讓我相信你是誠實的，所以如果我對你有疑心的話，請你原諒，我不得不如此。”她看了看芯片，“現在我們要去我的公寓。我想檢查一下這個病毒，但不想在警察局裏查。”
“為什麼？”
陳琳猶豫了一下，不知對這女孩兒說多少為宜。如果這是一個騙局，那麼她就已經知道了真相；如果不是，那麼告訴她實話才不會傷害她。“我覺得警察局裏有人為那些壞人們做事，”她解釋道，“在我知道他們是誰之前，我誰也不能相信。”
“哦，真是太好了。”吉紅婭重重地倒回她的座位，“換句話說，我不僅要躲避那些壞人，還得提防有些人從好人變成壞人？”
“是的，差不多是這樣。”陳琳回答道。
“我真笨。我還以為事情不可能變得這麼糟糕。而現在已經越來越糟了。”
陳琳也覺得確實是這樣。但是如果這女孩兒說的是實話，這塊芯片上的內容就有可能會幫她們解決這個案件。
這會兒陳琳再沒有別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