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康毅東接過了文國強手中的照片,他拿起照片隻看了一眼,這表情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張照片真的是在那舊宅子裏找到的?”康毅東表情凝重,臉色已經有點泛白了。
看到眼前的康毅東的表情變化如此之大,文國強也是有點納悶,他盯著康毅東的眼睛緩緩的問道:“難道就是轎子裏的女人?”
這裏是A市某區的刑偵支隊,鋼勁有力的大門之上是一塊藍色的牌子,幾個金色的大字隨之印入眼簾“人民公安”。
大門內的院落也並不算大,林林散散的有著幾顆油鬆,而更多的空間則被用來停放著警車。
隨著康毅東一起進入了一棟算是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風格的小樓吧,而裏麵給人的感覺就是是幹勁,整潔,簡單。
走廊裏也不像電視裏麵看到的那樣繁忙,更多的則是寂靜,一眼望去也幾乎沒有什麼人影。
上了二樓左拐第一間辦公室的門框上倒是有個小牌,上麵寫著“隊長室”,這裏便是康毅東要去的地方。
由於事先電話中已經有約,推門而入,一名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員也早早的就在等候了。
這警民一家警民一家倒也說得一點不假,一陣寒暄過後,麵前的警員可是十分的熱氣周到,又是遞煙又是茶水,搞的文國強坐在這辦公室裏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閑談幾句之後,言歸正傳,文國強拿出了剪刀,照片擺在了桌上,對著麵前臉色微黑的竇隊長說道:“竇隊,我想麻煩你能不能找專業人士查看一下這兩件物品上都有誰的指紋。”
看著桌上的物件,這竇隊到沒有急著去看,而是一改之前微笑倒是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緩緩的站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內拿出了一副白手套戴在了手上。
帶著手套的竇隊不斷地拿著照片和剪刀觀察了一番,“這是要交給檢驗科去看的,不過我們內部有明文規定,這指紋和提取DNA是不能隨便對外提供數據,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這個恐怕我也愛莫能助。”說著竟還拉下了臉來。
對於竇隊這變臉式的表情,這康毅東倒是看了他兩眼,索性還笑了起來,他指著竇隊在那發起了牢騷,“我就知道你這家夥這樣,這跟個娃娃臉似的說變就變”,說著還翻起了白眼來。
這竇隊此時也是雛起了眉頭,一臉的無奈,扭著脖子答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看著眼前的僵局,文國強反是感到兩人好笑,跟個小孩似的,他指了指這桌上的照片,對著竇隊說道:“竇隊,你難道就不問問這照片中的女人是誰麼?
聽文國強這麼一說,這黑著臉的竇隊立馬就犯起了職業病,來了興趣,眼睛這麼一眯,“是誰啊,這照片看著怕有好些年頭了吧。”
看到這家夥來了興趣,文國強心裏那是是笑的屁顛屁顛的,他故作深沉的說道:“這照片中的女人是當年一個軍閥的情人,死於一場謀殺,她因為鼓動軍閥抗日,竟被漢奸殘忍的殺害”,說著文國強有意的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據可靠消息,這名漢奸現在還活著,而且正在我市逍遙法外,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取證”。
這竇隊聽完之後沉思了一下,“這麼說來還是個抗日英雄了?”接她他頓了一頓,“不對啊,這都哪年頭的事了你咋知道的?而且這漢奸就是沒被抓住,怕也活不了幾年了吧?”說著是一臉的怪異表情。
文國強這會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看了看竇隊,歎道:“竇隊,著說了怕是你也不信,這女人竟然托夢給我,而且指名道姓就是要你竇隊長親自出馬才能幫她沉冤得雪"。
被文國強這麼一說,這竇隊納悶了起來,“那她咋沒托夢給我呢?”
文國強想了想,一臉委屈的答道:“竇隊你可是警隊裏的人,往日裏那可是要破案抓凶的,滿身的殺氣,別說是一個女冤魂了,怕是惡鬼見了你也得躲這走啊。”
聽了文國強這不倫不類的話,這竇隊反倒仰著腦袋思索了一會,“這個要取證也行,不過要老康做擔保人才行,還有,你剛才說的這些我本來是不信的,可是眼下我手裏到有一個案子也邪乎得很“,說到這裏,竇隊頓了一頓,“你明天來取結果吧”,竟是拉著個黑臉不說話了。
目的達到,康毅東這會心裏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看著眼前的竇隊愁容滿麵,他倒是想到“這家夥,怕也是遇上什麼邪乎事了”,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就和文國強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