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讓我驚訝的是青花調不自主的悲傷和無奈,一陣晃眼的白光過後,是曾經的月石板橋處。垂柳搖動著它軟軟的腰肢,水裏有烏篷船在搖啊搖,紫衣瀲華的身影長身玉立“我要看看那個女子究竟是如何的天人之姿,能讓弟弟和我反目成仇。”從密信上得知那個女子會撐著二十四節的骨傘來這座橋,於是他在這裏守株待兔,在他心裏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晚間時分,果然遠處有一個白衣女子撐著傘踏波而來,沒有看到她的容顏,但是他被這氣質所吸引,一時間有些呆愣。沒察覺後麵的黑衣人,他知道,弟弟對這個女子的珍視,派了最好的死士來保護她;隻是他沒有料到那些死士是用來對付他的。
他想,這個女子會被嚇跑嗎?還是手足無措的喊救命呢?在我覺得自己真的要不行時,那女子冷冷的聲音如暗夜裏盛開的白曇花幽幽響起“澈,你還是穿白衣好看些。”他睜眼看清了那女子用傘裏的銀針殺了那些一流的死士。嘴角露出輕蔑的一笑“廢物。”那一刻,他覺得她這樣,很美;他很喜歡。於是就像看見了母妃一般,安心的睡去。醒來的時候,自己睡在一張美人榻上,那那女子眼裏埋著深深的笑意,沒有昨晚的眩暈他細細打量起她:她有著一雙清冷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可能因為熬夜的原因臉色白的有些透明;發絲並沒有像其它女子那樣用金簪玉石裝點,而是隻一根白絲帶綁著,額際垂下一縷更顯肆意,白衣白裙;很美。
“姑娘救了我,我自要留下報答。”
她笑意更深,這樣到達眼底的笑,抹去了她的清冷;亦是溫暖了他的天空“你若要非要報答,不如以身相許。”她眸子裏的光彩那麼絢麗,他高興之餘瞥見了門前竹子下麵的人影,那是弟弟。“我去沏茶,你先歇著吧。”待她走後,他走出去便有了前麵那一番話;但他心裏不服氣“你憑什麼認定她一定愛你呢?”
花燈節那天,他一身紫衣瀲華,她白衣清華;他為她點起一盞花燈“願得一心人,白首莫相離。”兩人對望,眼中儲滿了繾綣溫柔;回去的路上,她扭到了腳,他輕輕背起她。他陪她一個月的時間,他想:她應該愛上我了吧?
揭開紅蓋頭時,他說“月兒,你將是我唯一的王妃。”她巧笑嫣然“阿澈,你不是叫我阿月的嗎?”
那一瞬間,他心痛了,自己真的輸了嗎?“安月,我是蕭雲不是蕭澈,蕭澈是我的胞弟。”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臉色一點點蒼白,完全失去血色,嘴唇顫抖的問“阿澈,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她眼底灰暗一片。
他憤怒“我比不上他嗎?這一個月的時間你沒有分出到底是他還是我?還是說你並沒有那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