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海悅酒店似乎發生了某種莫名的變化,每當有路人接近時都會下意識避開,酒店周圍的空間似乎都比其他地方暗上一些。
酒店的某個包廂,一位頭發花白、麵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端著酒,與桌上其他人推杯換盞。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出眾人討好諂媚的對象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北鬥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啊,不過24的年紀就可以獨當一麵,未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是啊是啊,要不說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呢!”
“我家小子要是有江先生……”
…………
這位被稱為江北鬥的年輕人麵色冷漠,麵對眾人的吹捧毫不動容。
“言過其實了,我並不會常駐z市,隻是這次接到了任務。
z市分部的線人告訴我,哪個盜竊國家重寶的家夥就躲在你的酒店裏,希望從現在開始,王總到時候可以幫我留意一下酒店裏奇怪的人。”
話音剛落,眾人麵麵相覷,短短時間內就交流完需要的信息。
作為一個城市有頭有臉的豪商,他們也或多或少聽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某些有關係的還接到過“上麵”的暗示。
“當然當然,隻要江先生要,我自然一定配合你……”
說著,為首的哪個儒雅中年拍了拍手,他就是海悅酒店的所有人,也是王海的父親王家樂。
包廂的門從外麵推開,一個服務員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來來來江先生吃吃這個,這是今早空運來的野生黃花魚,在我們內陸也算的上難得的好東西了。”
但是此刻江北鬥並沒有聽到一樣,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位走進來的服務員,麵色陰沉到了極致。
服務員僵直的身軀以一個機械式的方式走動著,灰白死寂的眼睛仿佛沒有聚焦一般,隻是麻木的向前。
下一秒,因為他奇怪的行動方式,手上盤子裏的黃花魚被甩了出去,湯汁濺在地上形成一道汙漬。
王家樂皺了皺眉,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站起身嗬斥道。
“你是怎麼做事的?端個盤子都端不穩麼?”
還沒等他說完,江北鬥立刻站起把桌子掀起,下一秒一隻死白色的手臂擊穿了紅木桌,大大小小的木刺紮進他的手臂裏。
銀光一閃,他將一把老式紅剪子刺入服務員的太陽穴內。
前有服務員肉掌打穿實木桌子,後有江北鬥持剪刀怒目殺人。
這可把包廂內的大佬們嚇的夠嗆,瞬間炸開了鍋。
“我的天呀,殺人了!”
“這……這,這就捅啊?”
倒是王家樂鎮定些,眼前能夠一拳打穿木桌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要有這臂力幹什麼不好來當服務員?
而且江北鬥不出手,被打穿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強忍著恐懼,王家樂湊到了江北鬥身邊。
“這…這是?”
燈光之下,服務員的腦袋呈現出不自然的死灰色。
正常人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膚色,能有的……王家樂隻能想到那些死了幾天的老人!
周圍的人也眼睛一睜,注意到地上服務員不正常的樣子 臉上滿是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