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是我在樓下超市探索時獲得的線索,裏麵是一個被轉化成鬼奴的幹屍,我給他起了一個代號……叫“父親”吧!”
麵對虎十三的疑問,陳琳思索了一下,依靠特征隨口給它起了一個代號。
說罷退後兩步,回到房間門口,沒有關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諸多視線。
虎十三緊皺的眉頭舒展,伸手拿過桌上的日記。
“謝謝你血宴小姐,這個線索很重要,如果折算成積分,我願意……”
陳琳睜開眼,打斷了虎十三要說的話。
“不用了,你已經給過我提示了不是麼?在我看來有關支線的提示,比這本日記可要有用多了。”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情報,可能你不知道,這個副本裏的鬼奴給我的感覺和最開始敲我門的那隻厲鬼一模一樣。
這代表了,所有的鬼奴來源其實都是那隻敲門鬼,它們是一體的……”
對於虎十三,哪怕隻是短短的接觸,也依然可以看出他確實是個好人。
陳琳不介意賣個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規勸一下在座想要湊齊車票開啟支線的資深玩家。
“這麼說的話,解鎖支線任務或許不是麵對鬼奴了……而是直麵一頭真正的厲鬼?”
或許是覺得鬼奴這個稱號比衍生者更順口,虎十三不由自主將其替換了官方的代稱。
這個情報讓房間內眾人麵色凝重,連白蠟燭臉上的不屑也收攏了起來。
這時,那位名叫鸚鵡的女孩說話了,讓人出乎意料。
“我…我今天和白蠟燭先生遇到了一個抱著娃娃的鬼,困住它之後我們找這個……”
鸚鵡結結巴巴的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蒼白。
她從腰間拿出一個由多種布料縫合的布娃娃,而陳琳等人都可以從布娃娃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陰冷。
“這是!可以給我看看麼鸚鵡小姐?”
麵對虎十三的請求,鸚鵡隱晦的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白蠟燭,在得到許可後才將它遞給虎十三。
二人的交流房間內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虎十三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忍耐了下去。
接過布娃娃,隻是一眼就皺起了眉。
“這娃娃的屬性……”
隨即抬頭看向白蠟燭,眼裏帶著厭惡:“你把這個娃娃讓鸚鵡帶著?”
麵對質疑,白蠟燭隻是不輕不重的哼了一句,伸手一把將鸚鵡摟了過來,嘴角咧開一道充滿嘲諷意味的弧度。
“怎麼,你想罩她?”
“作為一個資深玩家,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對於一個新人意味著什麼!”
虎十三口氣漸漸加重,如果不是為了玩家內部的平衡,想以最小的代價通過副本,他真的很想教訓教訓眼前這個人渣。
“嘖,所以呢?你覺得在副本裏……一位資深者重要還是新人重要?”
白蠟燭輕聲細語的說著,左手揉捏著鸚鵡手臂內側的軟肉,“還是說,你覺得他人的善意與庇護就應該是免費的?”
“你!”
“嗬嗬……”
白蠟燭鬆開了手,推了推鸚鵡,饒有興致的看著虎十三。
“來吧,他對我很不滿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自己選接下來的路。”
鸚鵡的手臂被捏的通紅,衣服若隱若現間還能看到一些青紫的印記,顯然今天她和白蠟燭出去遭受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臉色蒼白,有些不安的低著頭,顯然已經害怕極了,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虎…虎十三大哥,謝謝你……但這個娃娃是我自願帶上的……”說完,她呼了口氣,似乎說的這幾個字耗費了她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