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離開我的房間,這裏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倏的挺直了身子,池秋蕊沒好氣的低吼著,微微的紅暈染上了臉頰,她害羞個什麼勁,在心裏將自己罵個夠,再次將怒火的目光瞪向笑容款款的萬君浩,都要離婚了,她害羞個什麼勁兒啊?
還有,他笑得這樣是什麼意思?
不解的眼神看向萬君浩俊朗的側臉,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頰如同刀斧般鑿刻而成,五官深刻、輪廓分明,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讓他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和雅致,可蘊涵在笑容之中,是可以感知到了睿智和淩厲。
“沒關係,我想看到你就行了!”他繼續著他的堅持。
“那你出去!”池秋蕊聲音開始拔尖。
“脾氣見長了!”他的語氣依然不疾不徐,像是沒有絲毫脾氣,這樣的他,讓池秋蕊更加恐懼和陌生。
“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嘛?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我爸爸之間有仇恨,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真的不想管!”池秋蕊抿唇,不想再多說。
萬君浩深邃的目光落在池秋蕊的臉上。“我不會同意離婚!”
“為什麼?”
“就是不同意!”
“到底要怎樣才可以?”
“除非我死!”
池秋蕊不說話了,視線盯著他,不期然也看到了他受傷的手,用紗布纏著,像是很嚴重,她的心驀得一沉,有些微痛,卻也不說什麼。
萬君浩注意到她看著自己手的視線,手幹脆伸開,完全展示給她看;“我的手受傷了!”
看起來很嚴重,池秋蕊看到手裏麵也纏著紗布,而且傷口似乎在向紗布滲血。她皺皺眉,別過臉去,裝沒看見,其實心裏還是很擔心。
他怔了怔,嘴角逐漸勾出向上的弧度。“流了很多血,是被酒杯玻璃紮破的!”
“不關我事!”她冷聲道,可是視線還是轉了過來,看到他解開了紗布,手掌上有著大大小小不少道割傷以及刺傷痕跡,她瞪了好幾眼,那模樣像是比受傷的他還疼。
萬君浩注視著她,滿足的享受起她為他驚憂的神情。
“我不是醫生!”池秋蕊嘴硬的道。“你趕緊去醫院,不要賴在我家裏!”
看著她別扭的神情,他好想笑,忍不住讓笑容爬上臉龐。
“你趕緊走!”
“嶽母讓我叫你下去吃飯,今天就我們三個一起吃飯,如果你不想她難過,就立刻下來!”他輕聲說完,開始纏著紗布。
“我先下樓,等你吃飯!”丟下一句話,他起身離開了。
池秋蕊閉上眼,卻久久的煩悶著,因為萬君浩一句“除非我死”。她心裏一下子煩躁起來,也是他的一句話,忽然又讓她覺得有些詭異。為什麼他不肯離婚呢?他媽媽不是也說早晚要離婚嗎?
池秋蕊躺在c上,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她接了,很快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絲音?”
聲音威嚴無比,隱隱約約給人一種壓迫感。似乎還有絲絲不滿的情緒。池秋蕊皺著眉問:“我是絲音,請問,你是哪位?”
“絲音,我以為你會是一個好學員,沒想到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才是你做事的本來風格。”
“洪教練?”池秋蕊錯愕。
“我該叫你池秋蕊吧?”洪教練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今晚你來不來道館學習?”
“洪教練對不起,我會去!”池秋蕊突然想起。自己還在道館裏學習跆拳道呢。“我現在馬上去!”
電話掛斷了,池秋蕊立刻起身,抓了包包。就下樓。
飯菜已經擺好。池秋蕊急匆匆往門口走去。
萬君浩和宋巧雁都嚇了一跳。“你這是去哪裏?”
“媽媽,我有事,不吃飯了!”池秋蕊看也不看萬君浩,就往外麵走去。
“你去哪裏?”萬君浩沉聲問道。
池秋蕊一驚,冷言道:“我去哪裏不用你管!”
“秋蕊!”
“媽,我走了!”
“你到底去哪裏?”萬君浩一把拉住她的手。池秋蕊猛地一掙。萬君浩的手被她甩開。
“我有事!”
“秋蕊,什麼事也得吃了飯再走啊!”宋巧雁為了緩和氣氛,不得不開口。
“不吃了,已經遲到了,晚上回來吃!”池秋蕊丟下話就走了出去。
“這……”宋巧雁很尷尬。
“媽。我去追她!”萬君浩抓起外套也走了出去。
宋巧雁一個人麵對一桌的飯菜,幽幽地歎了口氣。眉宇緊皺起來,有些擔心的望向門外。
追出去幾步,萬君浩就一把扛起池秋蕊。
“啊……”池秋蕊急喊。“你放開我!”
他憑什麼追出來把她扛起來,她要跟離婚好不好?
“啪”一下,萬君浩的手拍在她屁gu上。“不打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怒,你去哪裏?為什麼不說?”
“這和你沒關係!”池秋蕊低喊,這個人不講道理,是的,他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她都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麼做大的。發起脾氣來像個孩子,哪裏像個有三十歲的人?隨隨便便就在外麵扛人?還敢打她屁gu!
“是嗎?和我沒關係?你敢說和我沒關係!”說著,他已經大步走到了車子邊,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池秋蕊起身就逃,他一下壓住她。“你敢逃開你試試!”
雖然池秋蕊一向脾氣好,但此刻,她也怒了!
“萬君浩,你休想囚禁我,我告訴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說你去哪裏?我送你去!”他吼道,就是不鬆手,兩人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壓著她,姿態不是很好看。
她惱怒。“我偏不告訴你!”
池秋蕊今天是豁出去了,“就是不告訴你,你以為你誰啊?你以為你了不起啊?有錢就了不起啊?你休想擺弄我,我才不是你的棋子!”
不知道怎麼的,萬君浩竟然覺得有些好笑起來。真是兔子急了都能咬人啊!感覺太有趣了,看來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隻是,為什麼她越是急他越是高興呢?“是棋子怎麼了?你能當我的棋子是你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