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來都拚盡一切維護著這一世的這個家,甚至在他看來有些無所謂的家族,那龍不驚呢? 一直以來,他都是不惜一切的在維護自己,自己西北那幾年槍林箭雨之中卻連塊皮都沒有破過,也得益於他一直在必要的時候,從身後衝到自己前麵吧?
其實不用用著疑問句的,自己一直都明白的,這就是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事情。
“好了,這事情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多想了,今天一整天都盯著我看你不累啊?!雖然有不少人想我死,我又不會真的明天就死,以後慢慢看也不遲。”
看著龍不驚抓的越來越緊的手,賈珍神經突然鬆了下來,仿佛天地突然之間萬籟俱寂,一派祥和,微笑著道。
“爺,你。。。可是,那是皇子,而且,您說過,他是會。。。”
龍不驚在賈珍出聲的時候,狠狠的抖了一下,等到明白了賈珍的意思,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隻是隨即又暗了下去,遲疑著道。
看著賈珍帶著幾分顫抖的嘴唇,賈珍輕輕歎口氣,隨即笑了,站起來,到龍不驚麵前,將雙手按在他肩上,低頭和龍不驚對視道:
“不用擔心太多,他既然用了這麼七拐八拐的方式,自然是不打算用強的。
另外,估計他其實也是有些矛盾的,畢竟,賈家不算他的嫡係,他是不會希望賈家勢力太大,你雖然不姓賈,可是到底也是賈家出去的人,若是當了官,自然也是賈家的勢力,他想來也覺得雞肋的很,不會逼的太緊的。
嗬嗬,你不用那麼緊張,人總是不能太完美,我在五皇子那裏估計最大的毛病就是沒毛病了,不然也不會給我散布這麼有利於‘名聲大噪’的流言,如今多少有些毛病也好。”
龍不驚低下頭,半日方道:“五皇子不算什麼寬厚的人。”
“沒關係,他有雄心壯誌就好,畢竟,他實力不是很多,而我,多少說起來,還是很講究實幹的一個人,這些年雖然在文人中的名聲甚囂塵上,可是從做官來講,說我是個能吏一點兒也不誇張的,在他穩定大局之前,他不舍得真把我怎麼樣。
至於穩定之後,那就不是這件小事能改變的了,你不要想太多,以我的名聲,怎麼都是沒大事的,他看著做事從來不怕和人撕破臉皮,但實際上,極好麵子的。”
“爺,您知道,不驚不是傻子,所以,這些安慰的話,爺就不必再說了。
爺,不驚曾經說過,人一生中,總有人值得自己用全部生命去守護的。
不驚知道,其實按照五皇子的意思做對爺才是最好的,可是,爺,這一次,不驚。。。”
“我知道。
雖然我不能回應和接受,可是,你知道的,對於你做的一切,我一直全心全意去感激。
所以,這一次,不是你的選擇,我也不想你離開的,你要是走了,以後我怎麼偷懶,嗬嗬。”
聽的賈珍說笑,龍不驚略微平靜了些,可是扯了幾次嘴角,依舊是沒能笑出來,賈珍也不再多說,他知道龍不驚不是個願意多話的人,兩個人之間已經習慣這種靜默了,這時候安靜就好。
龍不驚雖然因為自己給賈珍帶來了麻煩耿耿於懷,不過確定了賈珍不會為了賈家讓自己離開,總算是鬆了口氣,第二天一切行動又恢複了正常,不再總是將眼睛黏在賈珍身上,賈珍也徹底放鬆了下來,至於五皇子,到時候再說吧。
等到季風林隨著賈家的商隊進京,前去查探他身份的人也有了初步的消息回來,明麵上的一切確實是如他所言,曾經是於子言的幕僚,隻有個弟弟,三個月之前,因為一場和瑞雪錢莊的官司死在了牢裏。
至於這官司的內幕,一時卻是查不出來。
“不驚,你怎麼看?”鳳無意和嶽嵐能力都有限,賈珍也沒有叫他們過來,舒自卷來回報的時候,便隻把龍不驚叫了過來。
“既然接下了季風林的事情,自然是要查找事情真相的。
不過現在關鍵是,瑞雪錢莊和七皇子的牽扯有多深了,要是牽扯太深,怕是我們再怎麼使力,都難以幫他伸冤了。”
龍不驚想了想,皺著眉頭道。
“嗯,如今這種時候,皇上不會願意鬧出太大動靜的,在這種時候給皇上添堵,絕對是蠢到家了。”
賈珍也是同意,用手扣著桌子道。
“爺,若是案情是真的,實在不行,我們就隻好避重就輕了,隻提瑞雪錢莊,不提其他,至於真相,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翻出來不晚。”
龍不驚又崩了一句道。
“什麼塵埃落定?案子都了結了,還怎麼提?”舒自卷有些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