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完結篇(1 / 2)

其實上次,會計去縣裏參加培訓會一直就沒有回來,他正在接受經濟賬務方麵的調查,會計老婆也同樣是去接受調查的。移民賣村開露天煤礦,幕後複雜背景很深。據說劉所長也被牽連進去了。

劉所長?馬五問。

對呀,就是鎮上的劉所長。這些天還看見過他個人影嗎?這個事全村都知道了,就是你們還蒙在鼓裏。說著兔兒還指點著馬五、啞女人和馬五舅舅。然後他又說,其實我也是在街上剛聽到議論。

另外兔兒還帶回一個消息,說老支書的棺材油漆好了,要請咱們去他家喝酒。馬五遲疑了一下:這不是扯淡嗎?一口棺材有什麼值得顯擺的。兔兒說:你知道人家老支書的棺材啥款式嗎?

馬五說:難道他的棺材是正方形的,還是三角形的?

兔兒有些著急地講: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是說那棺材通體是白顏色的。你見過那種顏色款式沒有?馬五聽了之後頓時感覺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啊呀,真夠獨特的。那棺材上就沒有其它雲呀花呀草呀的圖案?兔兒說:通體雪白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隻是棺材蓋上寫了四個字。

什麼字?是永垂不朽吧?馬五以為自己猜對了。

兔兒說:不知道就別胡說好不好,什麼永垂不朽,還生的偉大呢。人家棺材蓋上寫的是阿彌陀佛。其實人家也不是請咱們去慶賀棺材的。

馬五聽了也不由地連連驚歎著:真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就是請我去喝王母娘娘的瓊漿玉液,我也不去。

兔兒說:你不去,我就更不敢去了。誰說不是呢,就連賴書生都懷疑老支書老年癡呆提前嚴重了,他好像是有些瞎胡鬧。

……

這天上午,縣裏的公安局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把啞女人接走了。

馬五趴在自家的矮牆上,望著那輛已經消失的警車,突然感覺心裏空空的酸酸的,眼前發生的就如同夢一般。兔兒歎了口氣:我都已經做好了咱們和她一起生活一輩子的準備,沒有想到,她說走就走了。這也許是上輩子咱們欠下人家的,就該伺候人家這些天。馬五問兔兒:她好像也知道怎麼回事?臨出門時,她那雙眼睛還一直盯著咱們,她確實不想離開這裏。兔兒說:唉,她也好像知道咱們決定不了她的去留。反正她那眼神挺留戀的,不說了,再說下去,我真的要大哭一場了。說著兔兒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奪眶而出……馬五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他兩隻眼睛茫然地望著遠方自言自語地說:過兩天咱們去看看她。

近來,賴長生的閨女和於遷走的很近,看上去他們幾乎有些親密無間了。有時這閨女還在馬五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女孩子這樣大大咧咧地與男人相處肯定容易出問題。然而,她卻風雨無阻每天都要來馬五家找於遷,他們在一起說了些什麼?探討了些什麼?或者做了些什麼?這對馬五和兔兒是個迷。最讓馬五有些放心不下的是,他們一見麵就去了另一間屋裏,好像那裏已經成了他們的聚會點。快到飯口時,這閨女還勤快地幫著於遷一起做飯,就在做飯時,他們也老是嘀嘀咕咕著。

馬五讓兔兒多觀察著點,或者去偷聽聽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兔兒擺了擺手:我都這把歲數了,你讓我去偷聽年輕人的私事?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人家兩個可是都叫咱叔叔的。年輕人開心地往來在一起,你一個半大老頭就不要心紅眼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