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季明開向著被武警包圍的學校走去。
雖然街上行人很少。
武警大概沒有發覺有個人向他們走去。季明開回頭看了看,同伴們已經跑遠了。
於是乎,季明開假裝若無其事的路過學校。
“站住!”一個在邊上站崗的武警吼道。
“你----是不是這所學校的?”
“啊不,我早就不上了。”
“你住哪裏的,是這一帶的嗎?”
“不,我是裏和莊的,來這兒看親戚。”
“哦,那滾吧。”
麵對這麼沒素質的武警,季明開本來想罵他祖宗十八代的,可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還是收住了嘴。
“嗬嗬,這出什麼事了嗎?”季明開忍著揍人的衝動說道。
“哦,醫院爆發了感染中樞神經的新型病毒,一個感染者跑到這兒了,這就爆發病毒危機了”
“嗬嗬,有幾個人還活著啊。”
“剛來這兒有二三百人活著,現在全感染了。”
季明開多少有點慶幸,幸虧自己出來的早。
“哦,那醫院那邊呢?”季明開道。
“那一帶已經全部封鎖了,這裏和那邊都在進行殲滅活動。”站崗武警道。
“是嗎。嗬嗬,不能治好他們嗎?”
“暫時沒有這種方法。”
“還有多少感染者潛逃了。”
“無可奉告。”
“是嗎,嗬嗬,那我走了。”
“站住。”一個剛從防守陣營裏氣勢洶洶的向季明開走來的武警士兵道。
“幹啥?”季明開道。
想道:喂喂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你是哪兒的。”那士兵剛橫著道。
“裏合莊的。”季明開麵不改色的道。
“啥,你說你是哪兒噠?!”那士兵大聲道
“裏合莊噠!”季明開也大聲道。
“兄弟,同鄉啊。”
“哈。”
季明開想道:嗬,沒有被發現啊,嗬嗬,嚇屎老子了。
不過,因為季明開亂蓬蓬隨意亂紮的亂發,再加上豪邁的語氣和帥氣的長相。那武警士兵把她當成男的了。不過也難怪,季明開雖然13歲卻這麼高。胸也不發育,這也是難免的。不過她倒是覺得無所謂了。
“兄弟。”說著,那武警士兵從衣服裏掏出一封信。“這封信,我一直沒空急過去。兄弟,上麵有地址,你給我捎回去吧。告訴我媽跟壯子。你兒,你哥,好著呢,好的不得了。”
士兵顫抖著說。
季明開隱約看見,武警的眼裏閃著淚光。
“好滴,我會幫你滴。”說著,季明開如釋重負的離開了。
漸漸地消失在武警的視線中。
武警士兵也回到了隊伍裏。
可是,就在自己為私事開小差的那段時間裏。
進入校園進行殲滅活動的武警們和學校的鐵柵欄們已經阻止不了他們了,喪屍大軍已經從校園裏殺出來了。
武警們拚命的開槍。
可是喪屍大軍最多也隻是減慢了速度,隻有爆頭才能殺死他們。
但是,喪屍大軍數目極多,即使爆頭100%,人數和子彈數都不夠,射殺速度還趕不上屍變速度,況且還有不爆頭的武警。
衝鋒的戰死,狙擊的等死,都是難逃一死。
喪屍們很快的衝了過來,吃死了不少武警。
那些被吃死的武警又站了起來,加入了喪屍的隊伍。
沒過多久,校門口原來的兩三千人就迅速銳減到一二百人。
武警們就被逼道全軍覆沒的邊緣。
包括那個讓季明開寄信的那個士兵“兄----兄弟,幫我寄到哈,那是我史易陀一生的心……”
哢嗤!!!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喪屍啃掉了。
這是哪個武警的遺言?
在脖子被咬斷的那一瞬,他看到了自己人生的走馬燈。
有一個小孩,從小到大,他不願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一切。任何人。無論悲傷,快樂,辛酸都是一人承擔。父母辛苦供他讀書,他不努力。輟學後卻要當兵,即使當了武警,也無法躲避對父母的愧疚。無法原諒自己的不孝。臨死前自己又自私了一次,那也是他的最後一次。不顧那家夥的安危,讓那家夥去替自己道歉。
真是可笑的人生啊。
兄弟,就別寄了,快跑吧,會喪命的。
無聲的請求,是祈禱還是叮嚀。
不過,這份請求已經沒有機會,也無法傳達到了,沒有辦法。
喪屍們已經攻到大街上了,行人路人難逃一劫。
此時,季明開已經跑遠了。
“馬上,馬上就到了馬上。”季明開遠遠望著廣場的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