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月白色衣袍,帶著麵具的男人出現,手拿長簫,朝兩個黑衣人腦袋擊去,一把拉過棠梨。

是孟楚懷?棠梨欣喜不已,跟著他往前跑,盡管沒穿鞋子,踩在坑坑窪窪的路上生疼。

身後十幾個黑衣人急追不舍,孟楚懷從掏出一個東西,朝身後扔去。

瞬間出現了煙霧彈,黑衣人被迷住眼,看不清前麵的路。

他拉著棠梨,左拐朝小樹林跑去。

“楚懷哥哥。”

孟楚懷麵具下的眉眼含笑,“小梨,堅持一下。”

“嗯。”

越又看到她腳上單是白襪,“小梨,別動,我背你。”

啊,這,棠梨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

遲疑中已經被孟楚懷馱在背上,他走的極快,棠梨耳邊風刮的呼呼作響,唏噓自己果然是個拖後腿的,不過好在她身輕如燕,孟楚懷應該背著不吃力吧?

也不一定身輕如燕,畢竟在宮裏被龍翎日日塞好吃的,胖了不少。

“楚懷哥哥…..”

棠梨剛開口,孟楚懷豎起耳朵聽,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

他迅速的跑到一棵大樹下。

棠梨看到他揭開一塊地皮,下麵居然有個很大的坑。

“小梨,快下去。”

棠梨趕緊入了坑,孟楚懷也進去,最後把這塊鋪著草的地皮蓋上大坑。

他作出噓的手勢,棠梨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思索現在由遠及近的是剛才劫持她的黑衣人,還是元溪?

可不管是誰,此時她都不想出去,還想和孟楚懷單獨待會兒。

元溪帶著禁軍到了這裏,狐疑道:“剛才明明看到有人影在樹叢裏動,怎麼會沒人了呢?”

屬下道:“難道是乘船離開了?”

元溪看到左邊的河流似有湧動,不禁心焦,若是棠梨被人帶上船離開,龍翎非宰了他不可。

沒法子,時間不等人,他迅速命令道:“繼續去找貴妃娘娘,抓緊時間。”

棠梨和孟楚懷坐在土坑裏,這個坑並不大也不深,二人在裏麵有些擁擠。

孟楚懷注視棠梨的眼神猶如湖泊,飽含情感,滿溢而出,仿佛要將那份深情傾訴無遺。

棠梨的鞋襪上不但全是泥土,還破了,難為情的往後縮。

孟楚懷溫聲道:“阿梨,別動,我看看你的腳是不是被紮破了。”

“不用,沒破。”

嘴巴裏說著拒絕的話,倒也沒阻攔他上手拉起她的玉踝。

軟煙羅是最柔軟的絲綢,卻扛不住在土路上跑,襪上麵綁著粉色的蝴蝶結,孟楚懷拉開絲帶的時候,二人都有些別樣的心情。

棠梨想到龍翎每日給她穿襪套時,從剛開始不會綁蝴蝶結,到可以係的很好看。

“幸好沒紮到尖東西,隻是腳心磨紅了。”

孟楚懷將她的玉足握在手裏輕輕按摩,棠梨臉唰的泛紅,有種偷情的緊張,仿佛有人要捅破窗戶紙偷看。

“不疼了,楚懷哥哥。”

連忙伸回玉足,“雖然破了,還可以保暖。”

趕緊穿上襪套,又把腳往回縮了縮。

孟楚懷見她臉上嬌羞如紅雲,越發迷人,要不是自己作為大夫時間久了,恐怕也是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