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凝固,良久薛世清起身道:“明早回門,你做下準備。”
說完推門而出,那股冷風吹進來,冷的棠梨拉緊了衣領。
翌日,二人同乘馬車到了太師府。
下馬車的時候,薛世清竟還伸出手要扶她,棠梨沒理,自己踩著矮凳下去。
薛世清要拉她手,也被甩開,小聲嘀咕:“你幹什麼?你難道想讓你父親母親擔心嗎?”
棠梨冷笑看他一眼,心想,這個太師府有擔心我的人嗎?
二人進去,到了正廳,下人奉上茶水。
許久,太師和沈氏才姍姍來遲。
“嶽丈大人,嶽母。”
夏太師看了眼棠梨,說道:“世清,棠梨的脾氣倔,你多擔待啊!”
薛世清笑說:“梨兒很好。”
棠梨惡心的快吐了,這個男人的嘴臉竟變得如此之快。
沈氏要說什麼,棠梨起身離開正廳。
“老爺,你看她總是這麼沒規矩。”
夏太師給她一個眼色,沈氏才沒再做聲。
棠梨悄悄進了祠堂,找她娘的牌位。
“怎麼沒有呢?”
找遍了所有的祖宗牌位,就是不見她母親的牌位。
正廳裏,夏太師說:“世清,今年科考努努力,還是有機會的。”
薛世清忙說:“小婿會努力的。”
閑談許久,棠梨從祠堂回來,問:“沈氏,我娘的牌位呢?”
沈氏表情不自然的說:“什麼牌位?亂說什麼呢?”
棠梨說:“爹,您難道把我娘的牌位拿出祠堂了?”
夏太師瞥了下沈氏,沒做聲。
“爹,你竟如此狠心,讓我娘死了也沒有安身立命之所?女兒明白你是想和沈氏百年後合葬,可我娘難道連在祠堂呆著的資格都沒有嗎?她是你的發妻啊!”
夏太師道:“棠梨別胡說,你娘的牌位在祠堂呢!”
棠梨想起母親一生的委屈,哭說:“罷了,反正我娘在這裏也不會受到善待,我帶她走,日後都不需要爹爹管。”
棠梨哭著跑出了太師府,她發誓一定要把母親的牌位供奉到最大的寺廟去。
入夜天黑,棠梨回到了裕王府。
到後院,一進門,看到薛世清坐在圓桌前,陰著一張臉極為可怕。
還未等棠梨坐下,他就起身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耳邊嗡嗡聲,臉上火燒火燎,棠梨摸著臉,紅著眼睛瞪著他,這個看似文弱的男人不但寵妾滅妻,居然還打女人?
“你居然敢打我?”
薛世清惡狠狠道:“今日你為何要頂撞太師?你可知我盼著他能提攜我一官半職?”
棠梨冷笑道:“你自己沒本事,怪誰?”
薛世清還要上前打人,幻蕪進來連忙擋住:“二爺,王妃讓您去前院。”
薛世清甩了一下袖子,摔門出了廂房。
棠梨撫著臉,隻是流淚,沒有放聲大哭,本以為出了太師府就能獲得一份安寧,沒想到卻是更糟糕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