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酒樓大廳。
手執半截石棍有如破布般的身軀在空中噴出一口老血飛出門外!
眾人嘩然,忙起身圍觀,見馮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下場淒涼,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反觀站在原地的顧濟,氣息沉穩,腳步沒有挪移,顯然輕鬆自如。
馮姝可是煉氣境圓滿的身軀,居然被青年輕易拿下。他們不敢挑釁,趕忙紛紛看向呂齊陽。
“……”
呂齊陽收斂臉上驚色。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低調,隻能對顧濟說道:“顧兄,沒有任何規定,不可以在酒宴上表演節目吧?何況宴會上大家開心,笑出聲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馮家也是名門大族,為何出手,如此之重?”
他說得大義凜然,讓人無可挑剔。
馮姝艱難抬頭,怨毒地看著顧濟。
呂齊陽見眾人頻頻點頭,都抱怨地看向顧濟,臉色才好看一點。以青年恐怖的實力,自己也不是一合之敵。
可惜今天隻是路過來得匆忙,要是平時,高低讓兩個家族供奉跟上,說話也有底氣許多。
馮靈素已經止住眼淚,離開顧濟的懷抱,默默站到男子身後。
“……”
“有本事,繼續笑。”顧濟神情冷冽,緊緊盯著呂齊陽。
呂齊陽仿佛被凶獸盯上,寒毛炸起,低聲道:“馮家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眾人已經不笑了,聽到呂齊陽的話,知道這位呂家的公子居然認慫,更加不敢笑。
他們看向顧濟。
也不知道這位表情嚴肅白衣青年,是什麼來路,能讓呂家的少爺閉嘴。
南麵的桌子上,翁良傑站起身,推開一路上的人,站到顧濟身後。
翁雨蝶也來到顧濟身後,手上的劍微微出鞘,亮出一道寒芒。
“都看什麼看,沒見過治安署辦事嗎?”
翁良傑怒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翁家。你們跟馮家有糾葛?”
呂齊陽陰陽怪氣。
翁良傑大喊:“這裏沒有世家,治安署辦事,全部給我坐回原位!”
呂齊陽繼續冷笑:“治安署的人了不起?中心城沒有一位守城大將在,誰給你們的狗膽,在這裏隨意發號施令。真當世家死絕了?”
翁良傑聽到這話,猶豫一下,看向身旁的青年。
自己是不是過分了?萬一顧濟根本不想把事搞大……
眾人看到翁良傑猶豫的樣子,紛紛露出不屑的笑容。
翁雨蝶捂住腦門。
族弟就是愛亂來。顧濟自己私下把恩怨解決,他們再從旁輔助,不就得了。
顧濟從除魔人玉佩裏取出一塊令牌,這是他指揮使的憑證。
隨手扔給翁良傑,顧濟淡然道:“請翁衛士,執此令牌,派人把馮家圍了。”
翁良傑接過令牌,渾身發抖。他是世家子弟不假,多少有點愣頭青,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權柄,哪裏忍得住激動。
“走吧,靈素,離開這裏。”
顧濟帶著馮靈素,準備離開。
這名古靈精怪的少女,怎麼可能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扮演小醜。
對方在中心城養老院誠誠懇懇地義務幫忙,本就是心地善良之輩。
應該是有苦衷,但是眼下不是詢問的時候,先帶她離開這個傷人的地方,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馮靈素呆滯地跟在顧濟身後,走出了明月酒樓。
……
中心城。
夜色暗湧,月彎如弓。
隨著命令的不斷下達,治安署突然熱鬧起來。
留守城裏的三千名整備部人員,兩百名休假的遠征部人員,他們接到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