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這看上去是一間很“古老”的屋子不錯。
不過,它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它坐落在日本聞名的高層建築——“戰國楓荷”的最頂層。而這,便是“楓荷”財團董事長的辦公室。
長長的走廊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緩步走著。目標顯然就是這一層,那唯一的一間房子。
停下腳步,他輕車熟路地拉開那一道道木門。這種房間,顯然就是那隻“腹黑的小娃”整人用的。
摸摸頭,他的臉顯得無奈。確切的說……是無語。
拉開最後一道門,男子毫無顧慮地走進去。感覺,就像是回家那翻輕鬆。
走近一瞧,趴在矮桌前的另一人,已被夢神約去。
“喂,醒醒。”
男子推了推他的肩頭。不過他卻不抱太大希望他會聽話醒來。但沒有關係,這種場景他最有經驗了。隻須輕輕地將唇移至他耳邊,然後再弱弱地說一聲“倉月水來了。”
“哪呢哪呢?她在哪裏?”
瞧,就這麼簡單。
趴在桌上的白夜果然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驚喜地向四周搜索,激動的模樣像是被雷劈過,被□□爆破過。
“不用找了,這會她還在飛機上。”
男子用右手托起下頜,衝那望眼欲穿的白夜潑了一盆不錯的涼水。
簡單來說,他就是被騙了而已。
“楓!你很惡耶!”
白夜憤怒地瞪著他,眼神絕對足以將他殺死。隻可惜那男子像是死N次不掛的小強,對他這“友善”的目光早已產生免疫。
白夜失望地坐回桌前,懊惱自己被他用同樣的方式騙了五百七十二次。可惡!
“謝謝謬讚。”
被他喚做“楓”的男子依舊托腮。至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都毫無變化。冷靜冷厲,恐怕這就是他賣座的地方。當然還有他那神秘的家事背景。
不過就現在而言,他碎紫楓是白夜的特助,有時也客串加三八一把,被他拉去當當管家或者保姆。
比如說現在。
“哪,合同。”
碎紙楓滿不為意地將桌上的紙往他那一丟,拍拍手,徑自倒起了茶。細細抿著,沒再開口。
而接過合同的白夜比他更甚,連正眼都沒看一下,反倒是將目光在碎紫楓身上留戀打轉。
“楓,你知道嗎?因為你一直“態度惡劣”的關係,我身邊多了好多壞人哦。”而且是按倍數增長中。
“不用太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碎紫楓懶洋洋地伸出左手,隨意向白夜擺擺,麵對他這“微笑的指責”,他顯得若無其事。
氣得白夜直想跳河自盡。
“小甜心,”白夜伸手繞到他脖子後麵,笑得很邪惡“難道你這麼想看我上天堂嗎?”
很抱歉,他還不打算這麼快去陪上帝那老頭子打牌。
見碎紫楓不說話,白夜繼續掉在他身上嘮嘮叨叨,不知道在罵些什麼。他早看慣了白夜的胡鬧,就任他像猴子似的攀著自己。反正受累的是這桌子,又不是他。
等他聽不到白夜的聲音之後,碎紫楓才又開口:“我的初衷,可是想請你直接去開發地下十九層。”
那裏太淒涼了,需要他。
他話音剛落,就感到身上之人在自己胸前搗亂。
“小娃,你在做什麼?”
“還用說嗎?當然是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突然,碎紫楓微微搖頭,像是失望地開口“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是真的對我有興趣。”
聽完這話,白夜措手不及地愣了片刻,隨即像一陣風一樣跳離他的身上。雙手緊緊捂在胸前。
樣子委屈得好象被他輕薄過一樣。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碎紫楓隻笑不答,抬頭瞧了他兩眼,那雙鳳眼正閃爍著他熟悉的光芒。他果然是在玩。
搖搖頭,他決定切入正題,不再與他胡鬧下去。
“白夜,別玩了,快想想怎樣讓她恢複記憶才是最重要的。”
七年前,在中國留學的他也不是太清楚,隻知白夜送那女孩去英國時飛機失事。雖然他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似乎已接近殘廢。他全身多處骨折,肋骨斷了兩根……一連昏迷了八天後才度過了危險期。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和那個女孩徹底失去了聯係,之後,再想查當時失事後的認領名單,卻怎麼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