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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辰牌時分,蕭家大門外陸陸續續停了幾輛牛拉的板車,上麵坐著一群小姑娘,又拉著許多大小箱子和包袱,一行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福伯估摸著她們會這個時間到,早早兒就大門前張望,見她們來了,便張羅著讓她們將東西搬到夏雪如今住的院子去。
那些小姑娘們大多有父兄駕車,也有搭便一起過來的,一行人搬著箱子抱著被褥魚貫而入,瞬間將安靜的蕭家充滿了生氣。
福伯把她們帶到地方後,擺著手讓她們安靜:“姑娘們,聽我說,先把你們隨身帶的東西都擱在西邊的那間屋子。等會兒我們夫人會過來,抓緊點兒。”
小姑娘們哪能安靜得下來,你推我搡的往屋內擠,好在西邊的房間是空的,放了東西就都出來了,與送行的家人說話。那些家人也沒著急離開,想等著見見夫人,簽好了東西,看看再走。
不多時福嬸與夏雪推著個小車進來,車上滿載著各類用物,杜若拿著單子跟在後麵。
“夫人。”福伯笑著迎上去,指著院子裏那些人說道:“我數過了,一共來了八個。”
“不少啊。”雖說要招十個人,但也不是定數,再者,或許哪天又有人聞訊來了。杜若將眾人掃視了一遍,笑道:“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上次都見過我,我就是蕭夫人。我這邊是福伯,福嬸,這位是夏雪姑娘,往後你們大多數時間都會跟著她學習。關於雇傭你們的細則,上回你們都聽福伯講過了,既然來了,那就表示你們與家人都同意了。我這兒準備了雇傭的契約書,你們每人一份,先看看,若是沒問題就可以簽了。不會寫字的按手印也行。”
福伯則搬個小桌子,擺上筆墨與紅泥,將準備的契約書挨次分發下去。
一群人竊竊議論了一會兒,開始走向小桌,她們都沒碰筆墨,直接按了紅指泥。福伯則依次將她們的姓名補上,又將這些簽好的契約一一的收回來。
杜若笑道:“除了小姑娘們,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你們放心吧,她們都住在我家,我會好好兒照顧她們。她們在這裏暫住,隻是學習一段時間,等到學習結束便有錢可以拿了。當然,因為人多,便要講秩序和規則。你們在這裏,不準擅自出門或回家,若要出門必須跟夏姑娘請示。你們的家都在城外,每月月初和月中的那天,你們可以回家。”
聽了她這番話,家人們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杜若看著略顯拘謹的姑娘們,笑道:“你們別怕。你們人多,今晚怕是要辛苦你們打地鋪,等到明天床就差不多做好了。你們先把這些小東西領了,然後有什麼問題就問夏雪。”說完又交代夏雪幾句。
夏雪笑著點頭,對於管理這些人,沒有扭捏。
“夫人,她們什麼時候開始呢?”夏雪問。
杜若道:“你先帶她們熟悉一下環境,頭兩天先給她們講講與茶藝有關的事情,例如那一套繁多而複雜的茶道組件。她們之前雖是采茶姑娘,對茶有所了解,但真要表演茶藝,還有很多要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