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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杜若才真正明白,福伯最開始所說的羅夫人的脾氣,以及會鬧的不可開交的原因。福嬸在羅夫人身邊不停的勸,無奈越勸對方越哭喊的厲害,甚至動手砸了茶盅。
眼看著從文到武,再發展下去指不定鬧出什麼。
杜若不禁歎氣:她也是寡婦,難道要跟著羅夫人比哭喪?
正思忖著對策,不經意將目光落在那羅小公子身上,發現他格外的沉默,即使是在羅夫人此刻大哭大嚷的情況下,他仍是一副處變不驚,十分鎮定的表情。杜若不禁再次細細打量,發現了他緊緊交握的雙手,以及那雙低垂著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看羅夫人。
杜若對著勸解的福嬸擺擺手,示意不要再勸。
福嬸退到一旁,廳中除了羅夫人的哭訴,盡是一幹沉默的看客。
杜若忽然開口問小公子:“你的名字是羅文?”
對方微微一愣,點頭。
杜若淡笑道:“聽你母親的話,你是讀聖賢書的,我便有句話想請教你。何為君子?”
羅文看了看她,答道:“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杜若又問:“君子有四不為,是什麼?”
羅文又答道:“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
杜若微微一笑,話鋒突轉,問道:“你跟景北為什麼打架?”
在一旁哭嚷的羅夫人見沒人勸了,又見她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單單與兒子交談,先是疑惑,接著便是擔心她心懷叵測,到最後幹脆把眼淚一收,出聲岔道:“起因有什麼重要?結果已經造成了!”
“景北,你說!”杜若驀地板起臉,質問起景北。
景北這會兒早將起先的那些情緒丟完了,見她問,隻得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先出言不遜。”
“他說了什麼?”杜若又問。
“他說……”
正在景北言語遲疑的時候,羅文將話接了過去:“是我有錯在先,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也沒受多重的傷,隻是額頭上碰破了皮。我娘是心疼我,氣急之下才來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諒解。”
“文兒!”羅夫人最先受不了的嗬斥起來。
“娘,我們回家吧,我餓了。”羅文輕輕的軟著聲,帶著央求。
羅夫人又氣又急又尷尬,最後一跺腳,甩身就走。羅文快步跟了上去。
前一刻喧鬧的廳堂,瞬間歸於平靜。
所有人都沒料到事情有這樣的變化,包括當事人在內。景北望著門外消失的兩人,滿眼狐疑,又看看自家嫂嫂,突然升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景北,他到底說了什麼?”鬧了半天,杜若始終沒弄明白,究竟是怎樣的話,竟令他們打成這樣。
“沒、沒什麼。”景北吞吞吐吐,眼神閃爍,並開始明顯的轉移話題:“天都黑了,福嬸,飯好了沒有啊?我好餓。”
“少爺等等,飯怕是涼了,我去熱熱就端來。”見事情平息了,福嬸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