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怎麼樣,你在裏麵沒什麼事嗎?”
芙昭並未回答夜鶯詢問的問題,隻是抬起眼眸,默默看著她。
“玄燁在我昏迷的時候到底怎麼了?”
“主上他…”
夜鶯眼底顫動,低下頭,掩過眼中的慌亂,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那天…
日落西山,萬物歸寂。
唯有那落日的餘暉,靜靜地訴說著時間的流轉與歲月的沉浮。
“主上,夜鶯已經處理好了那個守城之人,遲遲不見您,怎麼從那個方向回來了。”
夜鶯偏頭望向玄燁身後。
那是一側偏殿,雖然無人居住,但靈力十分充沛。
她隻是低著頭,並未察覺到玄燁有絲毫不對勁。
“無事,夜鶯…”
“屬下在。”
玄燁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按捺住了內心那些陰暗的想法,抬眸看著遠處。
“我從幽冥回來受了點傷,此事不可外傳,需要閉關幾日,期間別讓人來打擾我。”
“閉關?”
夜鶯微微愣神,沒想到主上竟然受傷了。
跟著玄燁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影侍,自己從未見過他受傷的模樣。
“是,主上。”
夜雨輕柔地拍打著窗戶,如同指尖在琴鍵上跳躍,悠揚的旋律在寂靜的夜晚中彌漫。
夜鶯看著窗外,眸子無神,默默盯著外麵的雨點。
“夫人,你怎麼了。”
玄念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夜鶯的思緒才漸漸回歸。
她晃了晃頭,轉身看去。
“嗯…無事,就是剛剛有些出神了。”
“好,你這幾日也累了,別太勉強自己。”
“我在大殿聽說玄燁回來了,他人現在在哪呢?”
玄念緩緩走近夜鶯。
見她眉頭緊皺,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不由得語調加快。
“你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玄念的神色似是委屈,他覺得自己與夜鶯之間關於這些事情不應該有秘密才對。
夜鶯看著玄念這番樣子,扶了扶額角,嘴角一抽。
“哎呀,你別煩我了,主上他在寢宮閉關修養。”
玄念聽聞,眼眸深邃似雪。
“什麼,是受傷了?我得去看看他。”
“誒,你別去瞎摻合,主上先前同我講過他受傷的事不可外傳,是你問,我才說的。”
夜鶯頓了頓,抬眸看著玄念。
“要是被主上知道我告訴你這事,他怪罪於我怎麼辦。”
玄念眉眼舒緩,握住了夜鶯的手,緩緩道。
“這有什麼,百姓們不都知道玄燁已經回來了。
再說了,城主之位畢竟是他的,我本就應該把這幾日處理好的大大小小的政務告知他,我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還有,我可是他哥哥,哪有弟弟在外歸來,當哥哥的不去看看的道理。”
“這…那好。”
玄念堅持前去,夜鶯也沒有辦法,默默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他點點頭,撐起一把傘,跟著夜鶯向外走去。
“就是那。”
夜鶯步子一停,眸子定定看著遠處的一側房門。
“等會進去你可不要亂說話,他畢竟是我們鳳棲的城主。”
“好,你先回去吧,外麵涼,小心染上風寒。”
“嗯…”
玄念目光柔和,落在夜鶯身上,輕聲叮囑著。
見她應答,隨即轉過頭走進寢宮。
寢宮內,彌漫著冷清的氣息,即使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也難以驅散這種孤獨和寂寥。
似乎連微風吹過時,都會帶起一種淒涼的寒意,讓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嘶,怎麼這麼冷…”
玄念頓了頓,搓了搓手,緩步踏入。
“玄燁,我聽說你回來了,特地來看看你。”
“誰…”
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玄燁隱入暗處,靜靜注視著來人,如同一把隱形的劍,隨時準備出鞘。
“是我,玄念。”
“都別進來,給我滾出去,我…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連帶著沙啞漸行傳來,玄念聽出是自己弟弟的聲音,眼神有些焦急。
“玄燁,你怎麼了?!”
玄念循著聲音緩緩走入暗處,看清了玄燁的麵容。
他倒吸一口冷氣,驚詫不已。
麵前的玄燁麵容冷若冰霜,眉宇間隱隱閃著寒光,眼角掛著一層薄冰,眼眸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知道玄燁不喜與人交談,一直都是冷淡待人,可這次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走,別靠近我。”
玄燁見其沒聽自己的話,依舊向他靠近,他瞳孔微顫,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
靈力在體內混亂不堪,氣血上湧,喉嚨直直溢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