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賈瑛兩人自房裏出來,收拾屋子的小丫頭才敢進去。
但是看到滿屋的洗澡水,還有床榻上的水漬和淩亂的床單被褥,還是臉上紅雲一片,暗暗啐道:
“狐狸精,大白天便不老實,勾的少爺也是荒唐。”
賈瑛不知有人在身後腹誹,自己隻是感覺神清氣爽。
隻是現在賈瑛心中對於太虛境教內情況還是未知,不適宜出去尋找魏娘子去給林黛玉妹妹看病。
畢竟他是在戰場上被人擒來的,賈敷之言也是他一家之言,沒有人佐證,賈瑛心中還是存疑。
要是自己行差踏錯,引起別人誤會,還是不如保持現狀的好。
這個情況隻維持到下午,賈瑛便迎來佐證之人。
賈瑛睡過午覺,靜極思動,原想讓可卿帶著自己到外麵街上轉轉,觀察一下靖州城內是什麼一種狀態。
守備府在東城門不遠,賈瑛被賈敷帶著一路踏進守備府,便被安排在了後院,還沒有好好看看靖州城主街區那邊什麼樣子。
“少爺,你醒了,外麵有你的常隨求見。”
可卿自外麵進來,接過小丫鬟手中臉盆,親手為賈瑛洗漱擦臉。
“哦,是誰?”
賈瑛聞著身前佳人處子馨香,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美人手段溫柔,不經意的問道。
“是你在京城府裏的常隨李貴,他把老爺送到南邊便尋了過來。”
賈瑛精神一震,這些天身邊都是空蕩蕩的,好容易等來一個自己自小熟悉之人。
雖然自己便是被李貴在戰場上給賣掉的,但是自己畢竟認識他多年,有些事情還是要在他嘴中問出答案。
“快快叫李貴進來。”
賈瑛急不可催的讓李貴趕緊進來。
已經在外麵等了好久的李貴聽到傳喚去,趕緊來到賈瑛房中。
現在不是在國公府大觀園裏,沒有那麼多規矩,李貴便也不用在外門那裏等著賈瑛,進不來賈瑛的房間。
“二爺,小的給二爺請罪來了,小的罪該萬死,讓爺受委屈了。”
李貴進了賈瑛房間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先給賈瑛磕起頭來。
“哼!還有臉說,李貴,你乃是我賈瑛的奶兄弟,我與你是同喝一口奶水長大的,可是你倒好,背後捅我刀子,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賈瑛不忙把李貴叫起來,現在還是弄清楚,李貴究竟還是不是自己的人更重要。
“小的該死,二爺,還是看看大老爺給爺的親筆信吧!”
李貴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封鉛封嚴密的信來,雙手捧著高高揚起,交給賈瑛。
賈瑛伸手接過此信,信封上空無一字,不知是誰寫給自己的。
隨手撕開信封,掏出裏麵薄薄兩張信箋,展開一看竟然是賈赦寫給自己的信。
信中交代,李貴乃是他交代配合賈敷,合計把賈瑛調離賈政身邊的。
賈敷也是在賈瑛離京前,便通過玄真觀裏修道的賈珍聯係上了賈敷。
否則,泉州暴亂那點小場麵,是驚動不了賈敷前往的。
賈瑛反複檢查了信箋後麵賈赦的印鑒,才終於相信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安全的。
賈敷是自家真正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