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霞兒與易靜的惦記,鄆王趙楷當然不知道。但對於自己弟弟莘王趙植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二的。尤其對於趙佶一點都沒有剝奪勤王軍的權力,甚至還在官職上有所提升,這倒是令趙楷心中有些明悟。
這種事,開始的時候誰也不看好,從趙植從軍到今天這個一手拉起來的勤王軍,哦,現在已經改名叫羽林衛!正兒八經的皇家親衛。在這之前多少人都想的是勤王軍的解散,不是說大宋養不起,而是這軍權涉及的東西太多。
餘容度出馬,還是在趙佶關係並不是太好的情況下,具體的事情無人知道,幾人到底談了什麼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餘容度保住了這隻軍隊。
身為一個皇子對於軍隊的渴望這是毋容置疑的,也是急切的。這一點就是太子趙桓也是一樣。雖然這隻軍隊到現在還是在趙植的名下,還有著皇家親衛的名頭,但趙楷明白,這遲早都是自己的。
軍隊!
隻是,自己做的似乎有些少了,尤其在跟陳摶老祖聯係上之後,自己一直琢磨的都是如何解救自己的父皇,對於已經跟趙佶不太對付的餘容度他已經慢慢的開始劃開距離。
隻是,今天看來,自己有些太過於勢利了!
趙楷想什麼,當然是沒有人知道,很多人看到的就是第二天鄆王趙楷攜帶者柔福帝姬趙多富登上了萬壽宮。名義上是趙楷帶著趙多富去拜見,為的是趙多富,可一些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餘容度也。
趙楷的心思當然很深沉,這個時間點他沒有去見趙植,也沒有在皇宮裏帶著,更是拒絕了齊霞兒和易靜的拜見,就這麼什麼都不帶,僅僅陪同趙多富來到了萬壽宮,這個東京汴梁內風景絕佳的地方。
“站在這裏看著汴梁城的風景還是不錯的,真沒有想到。”趙楷緩緩的說道,這話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餘容度,隻是趙楷明白,有些話根本不用說的太清楚,餘容度也是一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隻需要一個引子。
餘容度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神州萬裏,處處都是好風景,就是要看有沒有那個眼光而已。有的人看到僅僅是高山流水,有的看到的僅僅是湖光山色,還有的人看到的曉風殘月,這些都不過是個人的看法,風景之好,不在景色。”
趙楷沒有想到的是餘容度根本就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說出了這麼一段很是莫名其妙的話,他不知道餘容度想要說什麼,隻好有些僵硬的笑容維持著,尷尬的說道,“那在什麼?”
“人心!”
趙楷聽到這裏,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想要說什麼。人心,這是一個大問題,也是最不易為人所琢磨的,什麼是人心,這個問題趙楷無法回答餘容度,卻知道餘容度一定會有答案。
餘容度看著趙楷那認真的表情,微微的一點頭,心中明白,這樣的趙楷還算是可教之才,也算是還在可以塑造的範圍。既然自己為了那趙植要保住大宋的一柱脊梁,那自己不如索性做的多一些,再給這個大宋塑造一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