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話,一堆人就哭得泣不成聲,因為她和餘輕竹長得太像。
最後蘇文鳶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們好好生活。
眾人紛紛表示,日後他們還是餘家的人,會盡其所能的保護蘇文鳶。
蘇文鳶還未說話,孟奇腳步匆忙的進來,壓低聲音說:“宮中告急,皇上正在後宮發瘋。”
“我們入宮。”蘇文鳶準備去看看。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見過皇上,盛景玉怕皇上如今的模樣嚇到她,越是這樣,蘇文鳶就越好奇。
路上孟奇講述經過,皇上突然衝進後宮,殺了兩位娘娘,要以人血沐浴。
旁人的血還不行,非得至親之人,他現在哪有親人,就隻能找妃嬪。
“這樣做的作用是什麼?”
孟奇說:“止癢,皇上已經把自己撓的沒人形了。”
沒人想折磨他,是他非要自虐,蘇文鳶懷疑他的腦子,早就壞掉了。
說不定那顆丹藥,就會讓人神誌不清。
盛景玉先她一步入宮,已經止住了混亂。
他還帶了花淩同來,正在給被綁起來的皇上施針,寢宮內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都被盛景玉攆出去了。
皇上此時狼狽至極,起初還在掙紮,現在徹底安靜下來,目光空洞無神。
花淩一邊施針一邊說:“兩種選擇,一是繼續瘋,活多久不一定,二是強行讓他清醒,三日後必死,相當於回光返照。”
“二。”
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花淩也不意外,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給他喂進去。
皇上看到丸藥,激動的不行,說吃就吃,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魔怔了。
“還需要兩個時辰。”花淩說。
盛景玉點點頭,急忙找來幾位老臣,說了這個情況。
皇上還能活三天,不管他會不會下旨傳位,三日後盛景玉還是要登基的,一些事情可以準備起來了。
蘇文鳶在宮裏等了兩個時辰,想看到一個清醒的皇上。
她怕皇上清醒後,會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從而崩潰,再做出什麼荒唐事。
好在皇上出奇的冷靜,他隻是還不能接受自己如今的模樣。
頭發稀疏,牙掉了幾顆,臉上一片灰白色,夾雜著血痕,皮肉下垂,不似人的模樣。
他記得自己沉迷丹藥,也記得自己吃了許多,現在才明白不該這樣,但在當時,他感受不到,他執著的認為,他想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報應啊……報應……”皇上嘴裏一直在重複。
自己選擇的死路,似乎怪不了任何人。
他想和蘇文鳶見一麵,蘇文鳶答應了。
隔著屏風,蘇文鳶語氣平靜的說了許多事。
其中還包括啟空國那邊的情況,皇上驚訝,盛景玉竟然真的把這件事給處理好了。
年懷終等人的事,她也說了,皇上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竟如此忠心,即便餘家人已死,他們還是想要報仇,想要調查真相。
關鍵這些事,他這個皇上始終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
他確實不適合做皇帝,一開始就不該搶。
中間還做了這麼多錯誤決定。
盛景玉忙完過來,蘇文鳶打算回府休息,看樣子他們打不起來。
就算打起來了,皇上也打不過。
當晚盛景玉沒回府。
轉天皇上難得上朝,但在麵前掛了個簾子,宣布說自己將傳位給盛景玉。
第二天,盛景玉收到了啟空國的回信,啟空國皇帝認可他的想法,兩國繼續交好,互不幹涉,但不再和親。
第三天,禮部開始準備登基儀式和封後大典。
當晚皇上駕崩。
一個月後,盛景玉也終於完成了對蘇文鳶的承諾,補上了新婚儀式。
這一個月他住在宮裏,蘇文鳶在府裏,倆人都沒怎麼見過麵。
宮女太監都退出去後,蘇文鳶連忙起身來到銅鏡前,欣賞著頭上的鳳冠。
盛景玉走到她身後笑問:“之前不是嫌重嗎?”
“是很重,但也很好看啊,你不覺得嗎?”
蘇文鳶笑容明媚,在燭火的映襯下更顯嬌豔。
盛景玉僵硬的點點頭說:“好看。”
說完開始上手拆,動作麻利。
蘇文鳶不滿說道:“你看了嗎?就點頭。”
盛景玉低聲回答:“鳳冠可以白天再看,晚上得做點更重要的事!”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