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知內亂,到底亂到什麼程度,影不影響交戰,這些都不知情,他們得先收到命令,才會針對性的調查,而我當時沒有下這個命令。”
這條消息就這麼略過了,無人在意。
那時盛景玉還沒瞎,信任皇上,也願意相信皇上的判斷。
他們查出求和是啟空國的主意以後,盛景玉也想過是不是因為內亂。
“怪不得你總怕安川國內亂。”
盛景玉打著哈欠說:“現在沒什麼好怕的了,回個信吧。”
啟空國的態度顯而易見,眼下就差談條件了。
蘇文鳶皺眉說:“還要和親?算了吧,別來這些虛的了!”
在她看來,和親更像是賠款的手段,公主帶著豐厚嫁妝過去,人不重要,嫁妝才是主要。
若真要開戰,誰會管公主的死活,那就像是一個承諾和平的口頭協議,毫無用處。
盛景玉說:“不和親,打算設一個互市監,讓兩國可以貿易互通,也不僅僅是兩國,還有周遭小國,安川這邊產的許多東西,在那邊都屬於緊俏貨。”
蘇文鳶挑了下眉,這是個賺錢的好主意。
年懷終說得沒錯,沒有哪個皇上不缺錢。
“但是有些事吧,需要找一些正經商人來做才行,可以封為皇商,給些特權,你手裏有人嗎?”盛景玉笑眯眯的詢問。
蘇文鳶無語的看著他,隨後指了指月秀說:“那有一個,你好意思要嗎?”
她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隻有月秀陪著,盛景玉這個問題也是好笑。
“我說得是餘家人。”盛景玉隻能把話說得再直白些。
“別打他們的主意,好不容易才撤出京城,他們可沒說自己是餘家人。”蘇文鳶麵露警惕。
盛景玉哭笑不得的說:“你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了皇商的名號擠破頭,我對安樂侯有愧,所以想讓餘家做這第一個皇商。”
“你也不用急著回答,可以試著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也不影響他們自己做生意。”
蘇文鳶沉默了半晌,最後無奈的點點頭。
這事她還真不好自己做決定,萬一他們願意,並且很開心,自己這不是攔了人家的路?
“我這就去問,你去忙吧。”
盛景玉還得寫回信,為了讓盛子焱和盛子溪充分理解他的意思,這信上內容得要多細致有多細致。
餘家明麵上的人撤出京城後,鋪子就都關了。
蘇文鳶知道的,隻剩一個後來新開的當鋪,年懷終平日就待在當鋪裏。
這是蘇文鳶頭一次來,正在後院鋸木頭的年懷終知道了,趕緊讓人把蘇文鳶請去後院。
看到一地的木頭,讓蘇文鳶想起了二人初見。
那才是年懷終本來的性格,脾氣還挺衝的,後來的可憐樣全是裝的。
她也沒廢話,直接說了皇商的事,還額外補充了一句,不想幹可以不幹。
“嘖,他是沒打銀子的主意,倒惦記起人來了,說真的,你還是早點離開宸王府吧。”年懷終又開始勸說上了。
盛景玉不緊不慢的走進來說:“你倆每次見麵都說這事嗎?”
他本來是要寫回信的,但他怕蘇文鳶不知道皇商的重要性,再被年懷終問住,所以趕緊跟來,想跟著解釋一下。
剛來就聽到年懷終勸蘇文鳶離開。
他後悔了,還是讓年懷終躲遠點好,做什麼皇商?
年懷終也不慌,咧嘴笑道:“哪能每次都勸?勸多了就不管用了,這些話得說在要緊的地方。”
蘇文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盛景玉過來坐下說。
“你這心思怪重的,我都想不到。”盛景玉微微一笑。
年懷終一怔,但馬上反應過來,恭維說:“不過是些小心思,在王爺麵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