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來到陸行霜身邊,將人攬住靠著自己。
“別怕,師叔帶你出去。”
陸行霜在心裏罵罵咧咧,這人來幹什麼?差一點點自己就能死了!不好好待在女主身邊來自己這裏幹什麼?
免痛都沒了,遭老罪了。
心裏罵罵咧咧,現實裏陸行霜腦子昏昏沉沉,原本腹部愈合的傷口剛剛被係統順帶撕裂了。
陸行霜憋著氣強撐著身體將人推開,啞著聲說:“師叔不該來的。”
“什麼?”
師叔被推開,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便見一把劍衝著陸行霜的心髒衝去,急忙護住人,焦急尋找陣眼。
“陸行霜有什麼話,等出去了再說。”
陸行霜張了張口沒說出什麼,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她搖了搖腦袋,隨後落入這個溫暖的懷抱。
意識的最後她抬頭看著這個人,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說沒有必要的,沒有必要救她的。
再次醒來時,陸行霜睜開眼盯著床簾發呆。
“陸行霜。”係統回來了。
“你回來了?”
“嗯處理了點事情。”
“嗯…”陸行霜說,“係統我是不是好沒用啊?”
陸行霜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整個人頭悶住。
“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陸行霜沒有理會係統的嘲諷,自顧自道:“活著好難,現在死也好難。”
“你師叔真閑,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帶你走了。”係統說。
“啊……”
哢呲。
門被打開了,陸行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恰好跟開門的人對視。
“師叔。”陸行霜坐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聲。
師叔點點頭,端著藥進了屋,來到床前。“身子可好些?”
“弟子無礙,勞煩師叔掛念。”
“將藥喝了。”
陸行霜接過藥,喝了下去口腔裏彌漫著苦澀的味道,陸行霜微微蹙眉,喝完藥將碗遞給師叔。
師叔接過藥碗,看著陸行霜欲言又止,試探道:“你知道自己的狀況嗎?”
陸行霜點點頭,毫不在意道:“金丹沒了,經脈俱毀,廢人一個。”
“弟子說的可有誤?”
“大差不差,如果能早點接受治療,還有可能……”
陸行霜打斷了師叔的話,斂下眸中的不耐,冷淡道“師叔,你本不該救我的。”
話出瞬間,陸行霜瞧見人臉黑了下去。
“什麼意思?”
“我現在隻是一介廢人,師叔何苦救我…”陸行霜勾唇苦笑。
這表情被師叔看在眼裏,心中驟然一痛,因為成為了廢人,所以想下山不惜去闖劍陣。
“你若是想下山找我便是,你明知自己一身傷還要闖劍陣,簡直就是在找死。”
陸行霜:???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在找死。
“我……”
“跟我來。”說著,師叔不顧陸行霜的拒絕,將人攔腰抱起,禦劍朝著陰堂飛去。
陰堂曆來便是常劍宗主持公道,分辨黑白的地方。
久久不開堂的陰堂,突然迎來一個犯了殘害同門的人,打的陰堂的弟子措手不及。
這件事在常劍宗很快就傳開了,開堂時一堆弟子紮堆圍觀這次開堂。
在前排,有眼尖的弟子一眼便瞧見發現跪在堂前的人,不免有些吃驚。
宋青山犯什麼錯了?居然鬧到了陰堂來了。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宋青山低垂著腦袋,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肅靜!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