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下的依舊很大,他們打了很久雨中家裏,甚至是那曾經一起看到雨蝶的瀑布下麵也殺過,幾乎是難舍難分。

那天,在打鬥到一半的時候蕭敬狂也來了,隻是妖穀子被恨意與欺騙衝昏了頭腦,腦袋裏一片空白,所留下的隻有深深的恨意。

所以以至於連雍顏眼裏的悲傷也沒有看到。

妖穀子殺過來的時候,雍顏隻是一個勁的躲避,幾乎沒有對她下手,這樣的舉動讓妖穀子更為惱怒。

這樣她會以為,他連動手殺了她都覺得是個麻煩。

“進攻啊,你為什麼不進攻,瞧不起我麼?雍顏你不要瞧不起人了,這樣子…我會真的殺…”

“呲。”紅色的血液噴射出來,沾了妖穀子一身。

黑色的眸子睜大,溫熱的液體帶著人體的溫度,妖穀子的話沒有講完就被她自己給截住,因為她沒有想到他會真的…真的被自己殺死。

那把長刀就這樣刺入他的心髒,他卻沒有閃躲一下子。

“噗。”一把將刀從他體內抽出,身體不住的往後退去,妖穀子看著劍離開他身體的那刻,雍顏整個人倒在了雨中,整個人失去了作為人的生氣。

後退,害怕,恐慌,戰栗等一係列情緒在轉瞬間湧了出來,她顫抖著跪在地上,伸手搖了搖他的身子。

“喂,喂,雍顏,雍顏…雍…”顫抖的音節,害怕的感覺。

她竟然…竟然親手殺了他。

“啊……啊……啊……”全部都亂了套,她緊緊的擁抱住漸漸遺失體溫的他,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著。

雨水和淚水合二為一的瞬間,就連天空都露出了悲傷的色彩。

“顏,現在我問你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為何要這樣離開我身邊五年?”回憶結束,妖穀子抓著雍顏的手臂,讓他麵對她的問題。

“阿托瑪不是你的母親。”抿抿唇,雍顏最終將事實講出來,然後毫不意外的感覺到在她懷中的人在顫抖著。

“怎…怎麼會,如果阿托瑪不是我的母親的話,那麼…我…我…”是誰把我養大的呢?是誰懷了我之後不要我呢?

如果我不是阿托瑪的孩子還有誰才是我的娘親呢?

“唉…”輕輕歎了一口氣,雍顏將妖穀子打橫抱起。

“顏?”被抱起的妖穀子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他的舉動。

“這裏太冷,我們回屋內去說。”

雍顏的一句話,讓妖穀子點點頭默許,屋內雍顏將妖穀子放在床榻上,他則坐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