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穀子的問話讓雍顏不驚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他伸手一把將妖穀子抱入懷中,那個看起來很結實很高大完美的身材,在抱起來的時候居然會讓他感覺如此的瘦小。
“終於你還是問了。”仿似是預料之中的,雍顏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問他這個問題,畢竟她錯以為殺死他已經過了五年。
這五年來他知道她是在以什麼樣的精神過下去,他隻要一想起她這五年所持有的那種挫折感便覺得心痛的厲害。
“你就不打算告訴我麼?”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著你親口對我說清楚一切麼?”
“你以為我們究竟相處了幾年,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不對麼?”
妖穀子推開雍顏,聲音嘶聲力竭,雙手緊緊的扣著雍顏的衣領,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眼淚沾濕眼眶的感覺。
有點冷,因為體溫在逐漸的下降當中,扣著他衣領的手在顫抖,因為就連她也是害怕著的。
雍顏的左手一把扣住妖穀子的手,右手溫柔的撫摸上妖穀子的臉,感受著她臉上冰冷的溫度,看著那原本在眼眶中打架的淚滴一點一點滲透而出。
“我知道你想要問,但是如果你不問我絕對不會說的,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在為我傷心了。”
耳邊是雨落下時的聲音,啪嗒啪嗒直響,地麵已經濕透的徹底,那雙溫柔中帶著憂傷的瞳孔認真的看著妖穀子時究竟帶了多少的悲傷。
妖穀子咬住唇瓣,眸抵不住他眸中的悲傷而低下頭來,手放在他胸前,聲音低低間帶著些許的沙啞。
“至少…至少讓我知道你究竟過的什麼日子,這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我總是在重複的後悔為何那天會如此的衝動殺了你。”
“仔細想一想,你是不會殺了阿托瑪的,那是我最愛的母親了,你那麼愛我…怎麼會…怎麼會殺了她呢。”
淚水滑落,冰冷至極。
妖穀子的唇瓣微微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扣住雍顏的腰身,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天。
雨水滂沱而下,一路的地全部都是那般坑坑窪窪,拚命的奔走在行徑的小路上,有著一顆急切想要見到阿托瑪的心情,但卻在看見那個熟悉了二十年的人拿著把長長的刀刃。
紅色的鮮血淌了一地,雨水嘩嘩的下著,但卻依舊衝刷不掉那血跡以及濃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