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覺得這裏好漂亮,吃的也好,穿的也好,也亮閃閃的很漂亮,但是…總覺得死氣沉沉,好枯燥。】【父皇也好久沒來看我們了。】

蕭敬可問了好多的問題,小時候總是無心思的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不管這些話究竟能不能講,所以才有童言無忌這樣的說法。

【可兒,記住以後如果真心愛上一個人的話,覺得能夠守護的住她就將她留在身邊,若是無法給她安全的話,記住…一定不要自私,一定要…一定要…】耳邊久久回蕩著後半句的話,將原本安靜睡著的蕭敬可驚醒的坐起身來,額間有著大片大片的汗水。

一晃橘黃色的微弱燈光將他正寢宮內照的忽明忽暗,他伸出手擦拭掉額間的汗,隱約間竟然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他居然夢見了自己的母後,以及她在他很小的時候對他所說的話。

寬大的手掌猛然的拍向自己的額頭處,貝齒一緊咬出唇瓣,慘白的唇上被咬出血來。

“一定要讓他離開麼?一定要麼?”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寢宮內,那大床上寬敞的隻有他一人。

冰冷冷的,隻剩下自己的溫度。

他有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作為人最寶貴的東西。

名利、全力、金錢以及美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誰能夠告訴他,失去的自由怎麼才能夠回來,。想要得到的真愛,怎樣才能夠做到不放手。

寢宮外,風聲沙沙的作響,此時已是冬季,寒風冷冽刺骨尤其現在是深夜,外邊更是冷的讓人難受。

一雙眸子緊緊的盯住寢宮的方向,眸子略微眨巴間竟然有些濕潤,月光的光輝照射於他的身上,依稀間憑借著月光的光輝能夠看清那站於屋頂上的男人有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夜風站在蕭敬可寢宮上邊的屋頂上,慢慢蹲下,伸手掀開瓦磚,他看見了裏麵的那個男人在屋內微弱的燈光下,他看見他頭上留下的細微汗水,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知道,他又做噩夢了。就像他母後才去世的一年裏,他接連做了一年的噩夢,隻要一閉上眼睛圍繞在他腦海裏的都是那些永無止盡的噩夢。

那時候他陪在他的身邊,夜風記得第一次他跟他同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安靜的睡了一個好覺,沒有任何噩夢的困擾。

那完全放下心來的樣子,那張柔和中帶著剛毅卻總是勾著虛假笑容的臉,居然可以那般無顏到仿似睡著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