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啊……”就在鬼融四處觀看的時候,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從不遠處的一座小小的屋裏麵傳了出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而這叫聲也吸引了鬼融的注意,讓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剛剛的那個地方。
“夫人,在堅持一會兒,快了就快生了,頭部已經出來了,夫人在加把勁用點力啊。”這時從屋內又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鬼融距那裏的位置大約有3米的距離,在這巨大的絨毛大雪當中他能從他們的對話當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一個女人正在分娩麼,這樣想著的鬼融還是想要將窗子打開,看看裏麵的情景,卻在徹底接近小屋的那刻,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很是年輕的男人徘徊的走在小屋的麵前。
雪連綿的下著,風冷冽的刮著,而鬼融卻在看見那男人的瞬間愣著了,因為那男人的麵容儼然是……
“繼父。”那個男人年輕時候的樣子。
火紅的瞳孔猛然的跳動著,那頭耀眼的紅發似血一般在大雪紛飛的夜晚裏麵顯得愈加光彩奪目。
一瞬間鬼融定格住了自己的身子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站在大雪下不停搓著手,眼眸裏竟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屋內,女人一聲一聲痛苦尖叫的聲音穿透著人的耳膜,仿似可以在一時間能夠感受到屋內的人究竟在受著怎樣的一個折磨。
但是…讓鬼融不解的是那個一直以來保持著冰冷的態度,殘血的一麵對待著自己的人,為何臉上會有如此的擔憂之感。
他那過分年輕的臉於蒼老的麵容忽然重疊在了鬼融的眼前,一時間鬼融竟然感覺心口堵的好慌。
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步的接近著那個男人,是他年輕時候繼父的樣子。
“啊,好痛…好…痛…嗯唔…受不了了,好痛啊…”撕裂的尖叫聲衝破著大雪紛飛的夜空,在屋內顯露出最嘹亮的淒厲來。
屋內分娩的女人正在拚命的抓著床單上頭的白色手巾,額頭上緊密著的竟是汗水,嘴唇發著白,小巧圓潤的瓜子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眼神中毫無光澤,嘴唇微微發著顫張開竟是吼著撕裂的叫聲。
“娜娜…”聽到屋內女人尖叫的聲音,屋外的男人露出更加擔憂的表情,鬼融幽深著眸子看著那個人急促的走到門前,伸出手剛想要去推門,卻在一瞬間猶豫了,眉宇間緊緊皺著。